影。她很想伸手把陈禹的眼睛给拦住,把晓笙姐姐遮起来。她不满地对陈禹说:“陈禹,你看我晓笙姐姐做什么?”她觉得陈禹那眼神像要把晓笙姐姐给吞了。她抽出量天法尺,放在桌子上,说:“你再这样看我晓笙姐姐,我打你。”
庄晓笙轻叱一声,说:“二丫,别闹。”又说:“来,看看,喜欢吗?会不会用?游总有没有教过你?”
路无归不解地“啊”了声,问:“什么?”
庄晓笙把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转到路无归面前,说:“昨天逛街给你买的,本想明天带到公司让左总给你带过去。”她见路无归面露不解,似乎不太会用,便说:“这是鼠标,你看桌面上的箭头,移动鼠标操作。”她说话间,手把手地教路无归。她说:“这是聊天软件,你要是有空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上网和我聊天。”她说完,又登陆账号,教路无归使用视频和语音。
路无归认真地听着,然后按照庄晓笙说的又演饰一遍,说:“对吧。”
庄晓笙摸摸路无归的手,说:“对。”她摸完后,见到路无归的刘海都把眼睛给遮住了,又把路无归的刘海拨开,往耳后压,结果发现这刘海虽说遮眼睛却又不到能压在耳后的长度。她说:“你这头发有多久没打理了?游总没空带你去剪头发?”她略作沉吟,说:““我这两天都有空,我明天带你去剪头发吧。”
路无归惊悚地看向庄晓笙,心说:“鬼不需要剪头发。”鬼的头发是鬼气变的,是鬼体的一部分。她摇头,再摇头,说:“不剪,就这样。”
庄晓笙揉揉路无归的头发,说:“都快长成杂草了。”
路无归用手扒拉几下被庄晓笙揉乱的头发,说:“不剪。”
庄晓笙歪头打量路无归,问:“你不会是想留长发吧?”
路无归心说:“人家是鬼,头发是鬼气变出来的,不是自己长出来的。”可这话她不知道怎么跟庄晓笙说,她想了想,说:“晓笙姐姐,我……我把头发扎起来。”
庄晓笙说:“也好。”她起身回屋去给路无归找了几根发绳出来。
路无归接过发绳,把额头的刘海拢起来扎了一个冲天鬏在头顶上,说:“这样就不遮眼睛了。”
庄晓笙:“……”她一脸崩溃地看着二十岁的路无归头上的冲天鬏,说:“你当你今年三岁啊!”
路无归说:“我以前也是这样扎的呀。我这么扎还是你教的,你忘了?”
庄晓笙无语,说:“那时候你才多大点?二十岁的人了还卖萌是可耻的,你知道吗?”
路无归噘嘴,看着庄晓笙,说:“我十九!”
庄晓笙说:“再过一个多月就二十了。”
路无归说:“那也是十九。”
庄晓笙说:“十九岁卖萌也可耻。放心吧,不给你剪短,就给你修整修整,省得乱得跟杂草似的。”
路无归郁闷地说:“鬼是不剪头发的。”
庄晓笙愣了下,随即眼睛一红,揉揉路无归的头发,不再作声。
路无归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庄晓笙,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心情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伤心了呢。
庄富庆听到路无归说“鬼”,说道:“二丫,大晚上的,不许瞎胡说!你说你,本来就容易招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瞎胡说!”说完,瞪了眼路无归。
路无归不理庄富庆。
蔡芬端了碗糖水蛋出,放在餐桌上,喊:“二丫,来吃碗糖水蛋。”
路无归看着桌子上那热腾腾的糖水蛋,说:“烫。”她以前没死的时候,她爱去蔡芬家吃糖水蛋,可是她现在成鬼了,不吃热食。
庄晓笙轻轻拍拍路无归的背,说:“先去吃糖水蛋。今天晚上就别回了,跟我睡。”
路无归:“……”她看了眼庄晓笙,心说:“你阳气重,运势正旺,我才不要跟你睡。”她要不是大鬼妖,又是乾坤真灵胎,她都不敢靠近庄晓笙。她说:“我跟游清微睡。”她说完,跑到餐桌前,看了眼那热腾腾的糖水蛋,说:“等凉了再吃。”
蔡芬去把煮好的面条端出来,说:“等凉了就腥了,趁热吃。我给小刺把面端过去。”
路无归凑过去朝面碗里一看,见到是肉馅酱面,还配了荷包蛋,上面还洒着细细的葱和香菜。
蔡芬问:“想吃面了?”
路无归飞快地摇头。
蔡芬端着面出门,给左小刺送面去了。
路无归感觉到庄晓笙的情绪变得怪怪的,似乎很不痛快,还有点气闷。她觉得晓笙姐姐似乎在生左小刺的气。
庄富庆冲路无归招手,说:“二丫,傻站在门口干嘛?来来!”他冲路无归招手,说:“来认识认识。”
路无归狐疑地走到庄富庆身边,问:“认识什么?”
庄富庆把陈禹介绍给路无归,说:“这是你晓笙姐姐的……男朋友,陈禹,你喊陈哥。”
路无归愣愣地眨了眨眼,再眨眼。男朋友?陈哥?她怎么想抽起量天法尺给他砸过去呢!
陈禹站起身,喊了声:“小路大师。”他对庄富庆说:“庄叔,我和小路大师以前就认识,她还救过我的命,说起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庄富庆一下子没转过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拍大腿说:“这样啊。”词拙的庄富庆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叫小路大师多见外,她一个丫头片子哪当得起什么大师,叫她二丫就行。”
庄晓笙从陈禹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