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谋逆的压力和夺位的雀跃之情,脑海一片空白,情况一旦不在他的把握之中,他便不知如何是好。楚王用他,只是因为他的忠心,更兼之在城防上还有些能力。真正掌舵的,应是他的副手。
那副将见陈以恒惶惶不安,赶紧上前大声道:“长公主殿下,想必现在皇宫已被楚王拿下,您不去皇宫看看?”
元殇点头道:“这两年你做得好!现在斩了陈以恒,回来本帅身边,立刻便是上府果毅都尉,世袭忠勇侯!”
陈以恒头皮发麻,背后冰寒一片,猛然回头看着身边的副帅:“你好大的胆子!”
那副帅还没来得及说话,元殇已喝道:“还磨蹭什么?立刻斩了陈以恒!”
“将军,你……”那副帅还没来得及解释,惊惶恐惧的陈以恒已经抽刀砍来。副将连连后退。副将的亲卫连忙上前护住他,与陈以恒刀剑相交。陈以恒见状,大喝道:“杀了他们!”
陈以恒是楚王妻弟,这位被陈以恒怀疑的不过是个副将,士兵自然是听陈以恒吩咐,他们不敢和眼前黑色的骑兵交战,但清除“内贼”却没什么不敢的,更何况这位副将从来对他们要求苛刻,副将的亲卫也高傲不群,他们自然乐得顺手报仇。
就在这混乱之中,一只细小的暗器从元殇的袖□出,陈以恒应声惨叫。元殇大声喝道:“好!做得好!你现在就是忠武侯了!还不快拿下他?”
陈以恒的亲卫一看,这人竟然真是奸细,于是群涌而上,将副将乱刀砍死。陈以恒中了暗器的毒,摔在地上,被亲卫们扶了起来,奄奄一息。
元殇道:“立刻投降!给你解药,饶你不死!”
陈以恒指着她道:“你……你暗箭伤人……”说到后来,连话也说不出了。
元殇没有理会他,缓缓说道:“投降的机会,我只给一次。”忽然大声问道:“儿郎们,青狼骑在草原上可曾留下俘虏?”
身后近百骑兵大喊道:“杀光匈奴,一个不留!杀光匈奴,一个不留!杀光匈奴,一个不留!”
元殇举起左手,身后喊声嘎然而止。
元殇缓缓说道:“青狼铁骑,从不留俘虏。从前,那是因为杀的是匈奴人;如今,你们都是大燕子民,所以本帅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现在放下兵器,本帅作保,一切既往不咎!”
清冷的长刀指着一个低级将领,道:“降不降?”
眼见楚军将士犹豫不决,元殇猛喝一声:“青狼铁骑!”
身后百骑特种兵顿时高声答道:
“无敌!”
“无敌!”
“无敌!”
一声声无敌的喊声在这狭小的地界循环反复,冲击着耳膜,震动地面,最后带着冲天煞气直上云霄。被元殇长刀所指之人,终于忍不住丢下武器,跪倒在地,大喊道:“长公主,我们也不想造反,都是楚王这反贼用亲人逼迫我们,长公主饶命啊!”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将士就不难抉择了,一个个跪地投降。元殇向前一挥手,气势如虹:
“打开南门!”
驸马府的侍卫们一个个激动不已,幸好有黑铁面具遮挡,看不出表情,否则,说不定这些已经投降的兵士立刻就要拿起武器反抗。
众人都很好奇:这位驸马爷的师姐元小姐,真是神人一般,扮成长公主,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南门控制权!
南门外,早已等待多时的顾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快,入城!”
南门外的两千城卫兵立刻冲进皇城,接收城门。
“多亏了我藏在的白马镇别院里的收藏……这些盔甲可都是父皇送给我的礼物!”顾睿看着这一百骑兵,道,“元十三呢?她怎么不见了?”
“元小姐已经离开了!”古砚看了一眼身边的百名骑兵,道,“元小姐去找神机子前辈,驸马爷也先一步去了皇宫。殿下,楚王乃是皇室正统,须得您带着兵马前去威慑,拖住楚王,我们随驸马悄悄潜近皇宫,营救公主!”
“好!”顾睿立刻招呼南大营的屯兵统领,道,“你们稳守城门,不得有失!”又对龙武军左军统领说道:“点兵,出发!”这位一向在江湖混迹的皇子,在此危急时刻,也不得不挑上重担,领兵救驾。他的太子长兄,他的同胞妹妹,都在那个皇城中,岌岌可危。
四门外的四个大营统领,乃是他的父皇亲自点将,个个忠勇有加。大燕京城有两部军队,一部分是禁军,分为羽林军、龙武军,以及皇帝的飞骑;另一部就是四门外的城卫军,各有两千。皇帝亲征,带走了羽林军和飞骑,以及一半龙武军。剩下的一半龙武军在北门外。最亲近明辉公主的龙武军将领穆胜已经被皇帝发配到西北大营去了,剩下的龙武军顾月敏无法支配,因而迟迟未能赶来。现在南门打开,龙武军便立刻进城,西门、北门的城卫军跟在龙武军后面,涌入皇城。六千兵马,朝着皇宫围上去。
皇宫宫墙上。
顾月敏站在宫墙之上,随着她挥动的长剑,长发飘动。下方火弩箭呼啸,却无人敢向她所在的地方射箭。
众楚军潜意识里都不由得想道:当初那位辱骂明辉公主的皇孙都被长公主吊在树上抽打,若是明辉公主伤在自己手里,长公主岂不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反正这宫门迟早会被攻破,何必让自己箭伤到明辉公主呢?
所以,明辉公主与侍卫们一起战斗,身边刀如林、箭如雨,却毫发无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