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夫人道:“只管与我拿来。”
阮天葵拗之不过,惟有去端了一只榴花的小金碟子并檀木盒子,自那盒中草草挑了些药粉放入盘中。血夫人又道:“多些。”阮天葵迟疑着不肯,她自己伸了手去,几将那盒中药粉倒了小半盒在里头。
闵霜衣还是跪伏着不敢起来,过了片刻,听血夫人开口:“段琴的伤,是真的么?”
她答道:“是真的。”
血夫人道:“你抬起头来说话,我听不见。”
她抬起头,见到阮天葵手里托着那只榴花小盘,血夫人正一点一点地嘬着药粉。她记忆里隐约见过夫人服食这样东西,实则她也不知是何效用,只知血夫人每每在极燥郁不适时,便取些来服,但并不曾见用过如此大量。
血夫人手有些抖,看得见手背上青筋也在微颤。阮天葵道:“夫人,够了。”
可她浑然不理。直到那浅浅一碟的药粉都嘬了干净,方才推开,凝神静气歇息了片刻,对闵霜衣道:“依你而言,何时才能套出段琴的口风来?”
闵霜衣咬咬牙,道:“最迟不过十日。”
“十日?”阮天葵忍不住嗤道,“红泥居至多捱不过三日。”
这不啻是心头一击。
纵是如此,她依然冷冷地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