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身子,各忙各的去了。
林锦晨的院子并不小,但他却是十分严于律己的人,由于在书上学了克己之类的圣人言,有时连林锦初都看不出他到底喜欢什么。
自搬进驸马府以来,林锦初便将自己的院子按照自己的喜好细细的布置了一番,而林锦晨的,却如同刚搬进来一般,没有丝毫的变动。
林锦初想起哥哥小时候爱笑爱动的模样,不由得喃喃自语道:“孔子生人言学多了,不会成了一个老古板吧。”
说完,她走到了林锦晨的书案前,不同于林大人那乱七八糟古书堆积的书案,林锦晨的书案显得清爽了许多,书案上放了一两本课业,林锦初打开看了,里面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让她不由得惊叹哥哥果然是读书最厉害的。
林锦初将课业放回了远处,又在林锦晨的书柜上慢慢看了一番,当她看到角落里的那本山水游记时,心中有些奇怪,哥哥是最喜欢这本的,时常会拿出来再看一次,怎么会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等林锦初抽出那本书的时候,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本山水游记已经残破不堪了,不是被人翻阅后的那种残破不堪,而是被人用脚狠狠踩过的。
林锦初拍了拍封面上的脚印,看了看内页,里面更是杂乱,被人用黑色的墨汁狠狠的涂过,里面的字,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十一眼睛利,看了看游记,又看了看林锦初,林锦初突然之间如同变了一个人,她冷冷的看了这本游记许久,才将它放回了原处。
第64章
十一以为林锦初会心绪不安,却不料林锦初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并没有提此事,只是尽心的陪着南宫公主。
几日后,林锦晨回了驸马府,林锦初一早便在门口迎着了。
林锦晨看着自己那如出落得如花骨朵儿一般的妹妹,心间的那些阴郁一下子便散了,与此同时,他心中又有了另外的隐忧,国子监的那些世家子弟们都如此的混账,不知道自己那位皇子表弟是不是也与他们一般。
“哥哥。”林锦初不知道林锦晨心中所想,只过去揽着林锦晨的手撒娇道,“我昨儿想起了你最喜欢的那本游记,去你书房里找了,怎么找也找不着,你能不能借我看一看?”
林锦初在林锦晨心中十分重要,无论她要什么,林锦晨都愿意割爱给她,何况一本小小的游记?只不过这本游记他还真不能这么爽快的就给了妹妹。
“这本游记因我十分喜欢,将它带到书院中去了,并不在我的书房。”林锦晨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心中却有些踌躇。
“真的?”林锦初一双与林锦晨有些相似的眼睛盯着林锦晨看了半晌,“那下次哥哥从学院中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将那本游记带给我。”
“好,好,好。”林锦晨百求百应,但心中却暗暗叫苦,这本游记十分稀有,他手中的这本可以算得上是孤本了,自己从哪儿再去弄一本册子给林锦初?
林锦初与林锦晨是一个娘胎里蹦跶出来的,自然看出了哥哥的内心的纠结,她不再言语,将话题转向了别处,“哥哥就在国子监读书,我还不之道国子监是个什么模样呢。”
“国子监与其他学堂并么有什么区别。”林锦晨笑着说道,熟悉他的人却能从他的语气出读出淡淡的意味。
当林锦晨被圣上的一纸圣旨调去了国子监,他心中十分激动,国子监,那里聚集了各个学派的大儒,一直是天下学子们最向往的地方,他虽然在学堂中的课业都是夫子最欣赏的,可到了国子监,只怕强中自有强中手。
到了国子监后,林锦晨在发现,这小小的国子监,居然也是官场的小小投影,清贵派的子弟们自成一国,课业优秀,却不大喜欢与圈子以外的人打交道,也不屑去刁难他人。而其余的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却又不少仗着自己身份欺狗踢猫。
在国子监这样身份都颇为高贵的人群中,世家子弟们必须表现得有礼、勤勉,他们的恶很难发泄出来,可当他们遇见了身份并那么高贵勉强只算得上是南宫公主的继子的林锦晨的时候,心中的那些恶便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当林锦晨在郊外学院的时候,虽然回来的时间不多,但每每回家了,都会语气轻松的与林锦初说起学院的趣事,如今林锦晨说起国子监,并没有之前的热忱。
林锦晨没有发现,林锦初却暗暗的发觉了,她心中对哥哥有些内疚,她起先是担心任婷对太子的影响,然后又操心父亲与南宫公主的亲事,却没有关注到哥哥在国子监的处境,居然要徐掌柜来提醒。
“哦,我还以为国子监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地方呢。”林锦初装作懵懂的说道。
林锦晨见妹妹没有再追问他在国子监中的情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愿意分享,是他实在在国子监的处境太差,无法言说。也不是因为他真的如那些世家子弟说的一般懦弱,是他实在珍惜在国子监的机会,不想在国子监惹出什么祸端来。
林锦初现在已经知道了林锦晨在国子监遇到了不少麻烦,可他每次回来还如从前一般,这算不算哥哥心性颇好呢?她记得上世有人说过三皇子心性坚强,颇会忍耐。
林锦晨见妹妹以探视的眼光看着自己,知道她心中担忧,便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放心吧,你哥哥不是任人欺负的。”
听了这句话,林锦初突然心中一亮,从小到大,哥哥又哪次骗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