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谈曾经与任婷的情谊。
在诡异的沉默与大家刻意的忽视中,任婷在立春的日子里终究是病逝了。
她的病逝没有给大梁朝带来任何的影响,大家已经忘了那位外表看上去美丽大方的未来太子妃,而又兴致勃勃的投入了谁是下一任太子妃的角逐里。
只不过如今太子却不像上次那般好说话,他毅然拒绝了大家的请求,理由是任家小姐刚刚去世,他不好再大张旗鼓的选太子妃,总要按照古礼为任婷守上三年才是。
众人听了,纷纷都有些不能接受,大梁朝如今发展得迅速,寡妇都能再嫁,并不依照那些古礼行事,太子如此说,是□□裸的借口。
只不过太子表现得如此情深意重,众人倒不好意思拆他的台,只能咳了咳,夸太子重情、仁善,再想想三年后,家中有什么适龄的女儿。
三年后,只怕又是一场恶斗。
任婷的病逝让圣上越发信了元后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而任婷八字太薄,居然就这样去了,实在不堪为太子妃。只不过儿子的未婚妻死了,他也不好马上与他安上一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答应了太子三年后再选太子妃的请求。左右他还年轻,太子没有立妃生子,野心也不至于膨胀。
在春日,除了未来太子妃去世这桩晦气事,大家将目光都放在了南宫公主与翰林林大人的亲事上,比起白事来,大家更喜欢喜事。
圣上也似乎想将自己未来儿媳妇去世的不爽利全部甩开,对自己妹妹与未来妹夫这桩事十分上心,又大笔一挥,赐下了不少东西。而夜了,他不好意思亲自去提点未来妹夫,便经常去林贵妃那儿坐一坐,抒发一下自己亲妹妹要出嫁时他的紧张感。
林贵妃是七窍玲珑心,自然明白圣上的意思,她召了几次哥哥入宫,每次都是细细跟哥哥吩咐要对南宫公主好。
林大人本来就是忠君的性子,如今听了妹妹的话,更加唯唯诺诺,恨不得将南宫公主在神坛上供起来。
林贵妃见此,心中有些担忧,自己哥哥的这个模样,不像是娶妻,更像是请了一尊大佛在府中,恨不得每日请安呢。
“哥哥,你与南宫公主是要做夫妻的。”林贵妃叹了一口气道,“你对她应当似夫不似臣。”林锦初在她面前若有似无的提了,南宫公主在驸马府里书房按照哥哥的喜好装得十分清逸,她便明白了,南宫公主并非对哥哥无情。
可是以南宫公主的身份,就算她是再嫁,若不是发生了那桩事,自己攀着登云梯也难以企及。林大人一脸的为难。
林贵妃见哥哥这为难的模样,也知道让他一下改变心中所想是为难了他,她又想想以南宫公主的手段,如果她愿意,自然会笼络住哥哥,便喝了一口茶,闭口不言了。
林大人编书编得昏天暗地,林家大少爷又天天要去国子监,南宫公主与林大人的这桩亲事,虽然有林贵妃搭一把手,但最忙的人,居然是林锦初。
因要搬进驸马府,林锦初每日都指挥着家中的嬷嬷丫鬟们,整理东西,一点一点的将东西搬进了驸马府。
而驸马府起码是现在林府的几倍大,林府的这些东西放进驸马府,显得有些寒酸,林锦初便大气了一回,将自己的私库里的好东西通通打开了,才将驸马府装饰得有些贵气。
林大人心中只有编书,偶尔去驸马府,见这些,还直夸林锦初品味不错,惹得邓嬷嬷私下抱怨,就是大人这么不管事,小姐才成长得这么快呢。好在,林府要进来一个厉害的女主人了。
林锦初将私库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一事,瞒不过林贵妃,也瞒不过宫中势力最大的那位。
林贵妃十分心疼,又补了不少好东西与林锦初送去,而太子却是轻描淡写的将自己名下一个最赚钱的铺子给了林锦初。
太子的心腹柳大人知道太子此举,心中十分吐血,他并不可惜这个铺子能否赚钱,他可惜的是这个铺子里培养了那么久的探子!
柳大人心中怨念,一双眼睛如幽魂一般的盯着太子,太子为什么对荣华郡主那般好?
吴内侍见柳大人那幽魂一般的模样,不由得私下暗笑一声,之前太子还说,荣华郡主的事不需要事事与他汇报,如今倒好,见人家掏空了库房,便要将名下最赚钱的铺子给人家,那可是下金蛋的母鸡。
太子明明知道柳大人有话要说,可就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柳大人站得腿脚发麻,都不愿意走。
吴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将柳大人拉到了一边,“我说你是不是傻?等荣华郡主嫁进来了,那铺子自然又回到了咱太子手里。”还号称是太子最心腹的幕僚,结果连太子的心意都不明白。
什么?柳大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荣华郡主不是五皇子的……?他有些犹豫的搓了搓手道:“那五皇子……呢?”
“咱们爷想做的事,有什么做得不服服帖帖的?”吴内侍拍了拍柳大人的头道,“你就耐心等着吧。”
太子最擅长的便是人心与谋略,只怕没过一阵子,要么是五皇子自动放弃荣华郡主;要么是荣华郡主感受到了太子的好,哭着喊着要嫁给太子。
只不过让吴内侍大跌眼镜的是,太子并没有直接将铺子送给荣华郡主,而是绕了一个弯,让十一去与荣华郡主说京城中有一个铺子地段好,生意也好,可惜老板急着回家乡要出售,让荣华郡主出钱买下这个铺子。
买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