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脚吧,那我现在就先废了你的脚吧。”
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向郭天放的脚刺去,郭天放闭上眼本能的嚎叫出来。可嚎叫之后,却只觉得脚踝处有些凉丝丝的,并无其他疼痛的感觉。
郭天放慢慢睁开了眼,看了看自己的脚,只是被匕首划破了皮肤而已。有迟疑,有疑惑,郭天放却并没有发问。
“原来你也知道怕呀”江待一收起了匕首,“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放你一马?”
郭天放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要跟你一样”江待一俯□子,在他耳边悄悄道:“还因为我的承诺,我答应过一个人不杀你,一定言而有信,绝不会取你的性命,只不过你受不到任何惩罚似乎有点对不住自己,公道一点,我也将你的武功废去吧。”
“什么?”
江待一站直身子,居高临下道:“你不要这般看着我,我对你已经太过仁慈了,你可以从此隐姓埋名,过着平淡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说着,就拿出一粒药丸,不顾郭天放的挣扎塞入了他的嘴里,“这药就是你的国师当初逼我服下的,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你尝尝这药的滋味了。”
李靓扣着郭天放的手臂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废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渐渐的郭天放不用人按着,就自己瘫软在地了。江待一朝李靓点了点头,“好了,我们走吧。”
就在两人转身离去的时候,郭天放冲着他们的背影,竭力喊道:“江待一,你就不怕放虎归山,有朝一日你会落得和朕一样的下场吗?但凡朕有一线机会,一定会杀了你!”
江待一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当初没有杀我的确是放虎归山,而我今日放过你,却因为你并不是虎,何谈放虎归山。你今日杀不了我,日后更加杀不了我,若你不肯放下过往的恩怨,后半辈子就抱着仇恨和遗憾过吧,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还得你自己选择。”
江待一说完便继续向前走,来到文惠羽身边,轻声道:“我们走吧”。
“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文惠羽看见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郭天放动了恻隐之心。
文惠羽走过去,“太子哥哥,你以为你爱我,可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爱我,我只是你人生唯一一个求而不得的意外罢了,如果你当初将我娶入东宫,时间久了,你还会爱我吗?想必我也不过就是你现在后宫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妃子。你现在已经失去一切了,以后的漫漫长日里,与其去恨去诅咒,不如好好想清楚你真正爱的是什么?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真正爱的人。百姓的生活不易,这块玉是你前不久赏我的,是块价值连城的好玉,现在我把它还给你,应该足够你生活了。”文惠羽将腰间挂着的玉佩交到他的手中,握了握他的手道:“珍重”。
“羽儿,你恨我吗?”郭天放抬眼向上看着她,精妙绝伦的五官,让人太难忘记。
文惠羽冲他笑了笑,“不恨,或许当初知道你伤害待一的时候恨过,但现在他平安无事,我的恨也随之消失了。一辈子的时间太短了,用来感恩尚且不够,实在不因该浪费在最无济于事的恨上。你失去的一切或许你是新生活的开始,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不知什么时候文惠羽离开了,江待一也离开了,瞄准郭天放的弓箭手也离开了。郭天放独自躺在地上,好久好久,泪流满面。
在回皇城的路上,江待一骑着马问靠在自己怀里的文惠羽,“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
终于回到了自己熟悉眷恋的怀抱,文惠羽合上眼,舒服的靠在江待一没有受伤的肩膀上,“秘密”。
江待一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有不能告诉我的秘密了?”
文惠羽不答反问。“我也有事想问你,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假死?还有,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发动鸿城造反,攻取襄京的?”
“当初郭天放撤离的时候,的确是部署重兵防守,我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无计可施。可到后我发现,襄军守的都是一些重镇要道,可边远的山地小路却是忽视了。我便悄悄派大军,翻山越岭,穿过了无数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点点向襄京逼近。当离襄京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便放出我假死的消息,刚开始只是想让郭天放放下戒备,可没有想到他却自己送上门来,居然会出兵伐南。我知道鸿城是必经之地,就一夜之间派魅影绑了鸿城各个重臣的家小,又亲自上门陈以利害关系,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劝降了鸿城的各个官员,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你这样太冒险了!”文惠羽严肃责备他道:“你倾巢而出,万一有其他反王来袭,该如何是好?而且,你孤军深入,出了意外怎么办?万一鸿城抵死不降怎么办?这些你难道都没想过吗?公公婆婆怎么会同意你这般胡来?”
“可我一定要涉险一试,我真的是受不了在千里之外为你担惊受怕了,就想着快些救你出来,万劫不复,也不后悔了。”十丈苦换得一寸情,于他来说也是无怨无悔了。
文惠羽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得知你假死的消息,流了多少的眼泪。你万万不能再这样吓我,骗我了。”
“好”江待一的下颌贴在文惠羽的侧脸上,“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你我也再也不必流泪了。对了,回到皇城,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