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在,将军定然一切安好。你小子,可知道让我有多担心?”
云扬也狠狠拍了拍云飞的肩头,笑问道:“大哥你不是留在商州护卫将军府么?怎的突然来这儿了?”
云飞摇了摇头,“此事容后再说,如今战局危险,一切等此战结束再说吧。”说着,云飞往中军营帐瞧了一眼,见当中灯火通明,料想云晚箫定是还未休息,便拉扯着云扬要去见将军,“云扬,随大哥去见将军,看看我能帮将军做点什么?”
“大哥!大哥!等等!”云扬接连摇头,贼兮兮地笑道,“这个时候就让将军和霍姑娘好好聚聚,别扰了将军与霍姑娘的良宵啊。”
“霍小玉?”云飞大惊,匆匆地看了看云扬,又看了看周围大唐将士脸上满是深意的笑,恍然道,“她现在跟将军在……”硬生生地忍住了要说出的话,云飞要说的话,便是那些贼笑将士心里想的旖旎画面。
云扬扯了扯云飞的手臂,“大哥,若是咱们将军当真与霍姑娘成了好事,说不定明年将军府可以多个小将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所以,今夜就不要去打扰将军了。”
“可是,老夫人那边……”云飞迟疑地蹙紧了眉头,若是霍小玉与将军当真生米煮成了熟饭,这老夫人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能让霍小玉过门了。
这出生风尘的女子,又如何与从三品的将军府匹配?将军一世英名,只怕从此要不干不净了。
“咳咳。”云晚箫熟悉的轻咳声响起,只见她掀帘而出,按剑冷着脸走出了营帐——唇上的伤痕清清楚楚,此刻虽然止了血,可是红肿的厉害,不用多说,定是与霍小玉胡闹的痕迹。
“末将拜见将军!”云飞匆匆迎了上来,朝着云晚箫抱拳一拜。
云晚箫冷声道:“都胡说八道些什么?大战在即,这里本就不是安全之地,我岂会在营帐中做那些不害臊之事?今夜是因为霍姑娘身上有伤,城门又已关闭,才不得不让霍姑娘在这里休息一夜,待明天一早,便送她入城。”
云扬笑嘻嘻地道:“将军不必向大哥解释的,我们都知道将军的为人。”
“咳咳。”云晚箫狠狠地瞪了云扬一眼,却觉得有三分心虚,他的话在心里反复咀嚼几遍,云晚箫忍不住再瞪了云扬一眼,这小子不是明摆的笑话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将军,老夫人……老夫人担心你,所以才派末将前来保护将军。”云飞犹豫了片刻,决定先瞒住云晚箫,不将老夫人让他来长安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将军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末将去做。”
云晚箫疑惑地看了看云飞,瞧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当真?”
云飞不敢再多话,将军不是蠢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只得将头低下,抱拳道:“末将不敢妄言!”
云晚箫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可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如今也不由她多去纠缠这个问题。云晚箫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又吐了一口气,默然走到了营门前,望着夜色中依稀可见的烽火微光——兴州城的鲜血,不能在长安蔓延,天明大战在即,这一仗,她万万不能败。
“将军?”云扬与云飞鲜少看见这样神色凝重的将军,连忙跟上云晚箫,安静地站在她两侧,却不敢多问其他。
云晚箫轻咳了两声,身子却站得笔直,凛凛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瞧着天边,“尉迟大哥当年说过,越是怕死,便越是死得快,行军最可怕的不是身陷死地,而是刀子还没落到身上,人已丢了求生之心。”
“我们不怕死。”云飞与云扬相视一眼,坦然笑道,“将军,战死沙场,只能说我们兄弟两个是死得其所,就算是娘也会为我们骄傲!”
云晚箫淡淡笑了笑,忽然转头看着云飞两兄弟,“你们能来助我,明日一战,我们可以多一分胜算。”
“将军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云飞听出了云晚箫话中意思,忍不住问道。
云晚箫点头道:“你们两个的弓术是尉迟大哥一手教出来的,我信你们两个。兵法有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略微一顿,云晚箫左手拍了拍云飞右肩,右手拍了拍云扬左肩头,“吐蕃骑兵厉害,我们弓箭有限,所以,若是能射倒先锋军第一波骑兵,便能连带第二波,甚至第三波骑兵丢了攻势,我们便能多一分血战得胜的胜算。”
“将军放心,我们兄弟两个定能射倒几十匹马儿!”云扬拍了拍胸,笃定地点头。
“不是几十匹,是几百匹,甚至更多。”云晚箫灼灼的目光在云扬与云飞脸上巡梭,“我要你们带上全部能射箭的将士,埋伏战场两侧,拖缓吐蕃先锋军的攻势。”
云飞倒吸一口气,想了想,坚定地点头道:“将军,末将能做到!”
“好!”云晚箫重重点头,“事不宜迟,你们且下去休息片刻,黎明之时,便带弓箭手出发。”云晚箫又加了一句,“爹当年常说,云麾将军府出来的人,一个顶十个,明日我们可要比一比,究竟是只顶十个,还是顶百个?”
“哈哈,好!”云扬激动地拍了一下大哥的肩,“大哥,你就看我的!这一次,定不会输给你!”
“怕你不成!”云飞不服输地昂头拍胸,丝毫不惧。
云晚箫点点头,不再多话,下令全军休息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明日城门一开,我便回城。”霍小玉从卧榻上站起,含笑开口说道,“晚晚,你欠我的一个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