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的别馆内,君御邪率领一纵官兵浩浩荡荡地走入祁王居住的单独庭院内,君行云带着几名亲信大步走到君御邪面前,不卑不亢地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君行云瞥了眼君御邪身后的官兵阵仗,“不知皇上带这么多官兵来找臣弟,所为何事?”
“二皇弟,这个人,你可认识?”君御邪向旁边移开两步,原本混在官兵中的擎天出现在君行云眼前,君行云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他脸色泰然地承认,“回皇上,臣弟认识,他是魔教的左护法擎天。”
“哦?”对于君行云的大方承认,君御邪挑起浓眉,“二皇弟倒是说说,你跟擎天是怎么认识的?”
“回皇兄,血凤执掌的魔教近年来行事作风猖獗,势力日渐扩大,势有威胁朝廷之意,臣弟为了替皇上分忧解劳,用计除掉血凤,接掌了魔教的教主之位,为了不引起江湖人士的过多揣测,也为了不引起魔教众对臣弟身份的怀疑,臣弟对外宣称天魔。”
想不到君行云竟然会这么说,那么,在擎天手上能证明行云就是天魔的信涵等于变成了一堆废纸。
祁王果真不是简单的角色,欺君犯上的举动在他嘴里竟然变成了为国尽忠!
君御邪脸色铁青,擎天面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皇上,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天魔曾跟属下说过,说静待佳机,等候他日一举推翻朝廷!祁王爷野心勃勃,还望皇上明鉴!”
“臣弟从没这么说过。”君行云平静冷傲的目光与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眸光在半空交汇,君御邪清楚确实是擎天冤枉君行云,可是,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铲除祁王,不管什么理由,能利用则利用。
君御邪勃然大怒,“大胆君御祁!你原先抢了朕的帝位,朕以仁德之心放过你一回,你竟然再次图谋不轨,岂图篡位。朕今日就要废除你的祁王头衔,治你的罪……”
“慢着!”一道清脆明润的嗓音阻断了君御邪未完的话,随即,身穿宝蓝色华锦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带着一干大臣走入庭院,止步在君御邪三步远处。
君御清一掀袍摆,气度潇洒地单膝跪地,“臣弟参见皇上。”君御清身后的一干大臣也同时跪下,“臣等,叩见皇上!”
被君御清阻断了话,君御邪的脸色异常郁,“都起来吧。”
君御清没动,“臣弟不起。”他身后的数位大臣也异口同声地说道,“臣等不起。”
君御邪微眯起眼,“你们想做什么?”
君御清不卑不亢地进言,“回皇上,二皇兄自从皇上您赦免他的篡位之罪后,再无野心,并且感念于皇上您的仁德,对皇上您忠心耿耿,擎天在江湖上的为人是众所周知的险狡诈,请皇上莫听信小人谗言,臣弟愿意以靖王的身份为二皇兄担保,皇上明鉴!”
靖王语毕,他身后的一众大臣亦同时进言,“臣等也愿意以项上人头为祁王爷担保,请皇上明察秋毫!”
君行云深沉的眸光淡淡看了君御清一眼,君御清回给他一个似有若无的冷笑。
注意到祁王与靖王交汇的目光,君御邪绝俊的脸上气沉沉,他双拳紧握,邪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既然三皇弟与各位大臣都愿意誓死为二皇弟担保,朕姑且信你们一次,若然,他日让朕查出二皇弟真有叛乱之心,你们通通要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众臣齐应声,额上虚汗直冒,“是,皇上!”
君御邪一甩袖摆,大步离开庭院,他身后的一干官兵与擎天立即跟上。
众人齐开口,“恭送皇上!”
行云愤怒的眸光盯着擎天离去的背影,擎天一回头,对上行云欲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他双腿一软,颤抖地走出庭院大门。
靖王对着仍然跪在地上的一干大臣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王爷。”
行云瞥了眼身边的几名亲随,“你们也先退下。”
“遵命。”
待所有人都走后,靖王君御清与祁王君行云并排走在庭院内,君行云缓缓开口,“多谢三弟出手相救。”
君御清环顾了眼院落四周,“二皇兄在这院落周围布满了亲信暗卫,即使臣弟袖手旁观,二皇兄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可是,若三皇弟不伸援手,本王的祁王之位便不保。”君行云一脸的不在意,“介时,本王就只好逃离驿馆,回魔教。”
“臣弟出现时,见二皇兄你连一丝诧异都没有。这不是证明皇兄你早料到臣弟会出手?”
“同住驿馆内,皇上要对付本王,三弟你定然知悉,若皇上除去了本王,要对付你便毫无顾忌,为了不让自身势单力孤,试问,三弟你又如何会袖手旁观?”君行云冷然一笑,“况且,皇上昨晚半夜已然找过三弟你,你与皇上当面撕破脸,皇上对付你也是早晚的事。”
“原来,昨夜臣弟与皇上在院中对饮,二皇兄你躲在暗处。”君御清笑着承认,“臣弟出手救二皇兄,确实出于私心。相信二皇兄你,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够畅快。”君行云点破隐情,“三皇弟既然出手帮了本王,就证明三弟你愿意与本王连成一气。”
“二皇兄果然是个明白人。”君御清一脸深沉,“二皇兄你与臣弟单独跟皇上斗,胜算太小。若二皇兄与臣弟联手,便可与皇上势均力敌,介时,推翻朝廷,指日可待!”
“原来三弟也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