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者,这难道不是咄咄怪事吗
就拿自己误中龙坤的圈套来说,现在想起来脉络已经很清楚了,那个小报
记者的手机是他们故意露出来的破绽,目的就是引自己上钩。可这个圈套不是随
便什么人都能设计得出来的,知道自己在监听这个手机号码的人少之又少,除了
自己和负责设备的技术人员,就只有屈指可数的警局高层了。
所有的线都指向警局的内部,看来有人很乐于见到自己人间蒸发。更加耐
人味的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私下调查as股权交易泄密案之时。而以前自己
也曾动用了全部手段追踪龙坤,虽然也遇到了无形的阻挠,但并没有危及自己的
人身安全。看来,让他们真正动杀机的显然是自己对as股权案泄密途径的调查。
所以,表面上看,自己是落入了龙坤的陷阱,但实际上,给自己下套的应该
另有其人,他们是在借刀杀人。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朝野两党的对峙闹成什么样了姐夫还在台上吗为什么
不来救我也许他自己现在也已经自顾不暇了吧蔓枫的思绪越飘越远。
咣当一声,打断了蔓枫的思绪,也打断了弘太太的哭泣。灯光亮了起来,三
个大汉走过来,打开牢门,钻进了牢房。蔓枫和弘太太闻声急忙直起身子跪好,
低头听他们吩咐。
三个大汉在她们两人面前各摆上了两个装满了食物的金属盆,其中一个大汉
指着盆里的食物说:「老大吩咐了,让你们把这些吃掉,一点都不许剩,晚上还
有重头戏等着你们唱呢。」蔓枫和弘太太都知道他说的「重头戏」指的是什么,
都一边不停地点头一边答应:「是,人。」几个大汉锁上牢门走了,蔓枫悄悄
瞥了弘太太一眼,却正好遇上她的瞟过来的满怀敌意的目光,赶紧低头,凑近那
装得满满的食盆。而留在她脑海里的,却是弘太太那俊俏的瓜子脸上和高耸的鼻
梁上那些已经凝固了的暗黄色污渍,心里涌起一股无言的酸楚。
她定睛看看食盆,一个里面装了几根烤熟的肉肠,另一个里面装的竟是是满
满的牛奶。她在龙坤手里几个月的时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美」的食品。
看来今天晚上又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而且龙坤今天安排的这两样食物似乎
是别有深意,至少蔓枫看见它们就反胃,因为她立刻就联想到那硬挺的ròu_bàng和大
股腥浓的jīng_yè。
但不管怎么样,这两样东西她也必须全部吃下去。不要说龙坤的命令是不能
违抗的,就是为今晚即将到来的急风暴雨,也必须先要吃饱肚子。自己的处境已
经很明白了:给自己设陷阱的人其实是希望自己灰飞烟灭、尸骨无存,而龙坤让
自己活下来只是为了拿自己当玩物,出气解恨,顺便再赚点钱。既然如此,自己
就要利用龙坤的报复心理忍辱负重地活下来。只要自己活着,就是对暗算自己的
人的反击。只有自己活下去,才有机会揭穿他们的阴谋。
蔓枫看了一眼满满的食盆,深深地吸了口气,俯下身,撅起屁股,用酸痛麻
木的嘴叼起一根肉肠,大口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想,吃饱了有劲,今晚背水一
战了。一定要设法翻盘自,不管怎样,都要咬牙挺下去。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玷污
、被毁掉了,如果就此死掉,自己所受的所有这些凌辱和强暴就都成了龙坤的开
心游戏。自己必须设法活下去,不能让那些把自己推进陷阱的人如愿以偿。
想到这儿,蔓枫开始大吃起来,不一会儿就把食盆里的肉肠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另一边弘太太,居然也在专心致志地大嚼大咽,还不时转
过头,从另一个食盆里吸一口牛奶,喝得下巴上、胸脯上都挂着白浆。
蔓枫见了,赶紧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嘴伸进牛奶盆,呼噜喝了一口。冷冰
冰的液体直冲喉咙,差点呛到她。她的手被铐在背后,无法端起盆子,只能小心
地把嘴浸入牛奶中间,呼噜呼噜地吸吮。不大功夫,盆子就见了底。剩下的一点
液体实在吸不起来,她只好伸长舌头,一点点舔到嘴里。直到把盆子舔得锃光瓦
亮,她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直起了身子。
刚一直起腰,蔓枫就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这是她几个月来吃得最饱的一顿
饭。吃饱了肚子,也想清了前途,心情多少放松了一点。忽然她隐约听见了一种
奇怪的声音。她转脸一看,原来是来自弘太太,她也吃饱了,正骄傲地挺起丰满
的胸脯,朝着她挑衅似的咂着嘴。
蔓枫的心情一下又暗淡了下来,同是沦落人,她却把自己当成了敌人,她心
里暗暗叹息了一声,默默地收了目光。
外面传来了由远而近的杂乱的脚步声。门开处,龙坤带着登敏和披侬,后面
跟着一群打手,挺胸叠肚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有手下打开牢门,龙坤和披侬、
登敏都钻了进来。龙坤看了看舔得干干净净的四个食盆,搓着手笑道:「枫奴、
弘奴胃口都不错啊吃饱了,喝足了,下半场的比赛可以开始了吧」蔓枫和弘
太太几乎是同时俯身弯腰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