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棺材升起之后,整个暗道,似乎更为阴冷,使得阎霄不禁连打哆嗦。
“这就是那两人,小友,请近前一观。”玄老走近棺材,将其棺门打开,说道。
阎霄走了过去,虽然阴寒之感更为强烈,可为了揭开心中疑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只见棺材之中,一个人形之物躺于棺中,其眉心有一道伤痕,似被火器贯穿而过,而躺着之人全身上下的皮肤,均结出一层层硬痂,使其看起来,畸陋异常,而便便从其四肢及脸部看得出来,此人生前定然是一个人,而不似外边的鬼修一般,鬼体杂乱。
“此人名为许城,乃我于东境古门域相识,其当时已至鬼域达四十七年,全身早已被魂力侵蚀得面目全非,如同你现在看到这般。”玄老讲解道。
“鬼域无阳,每一挂月星即为一日,而像我等活人,肉身有玄阳之气于体,并不会像在人界般,需要时常裹腹来补充体力,在这里,魂力就是消耗体力的根本。”玄老说着,将手按于胸前,口中絮絮念着一些繁杂之语。
只见玄老身前身后硬甲,似分裂般慢慢分成一块块,而后,越分越小,直至完全脱离玄老体表,于身旁凝聚成一个龟壳,而玄老体表的皮肤,也由原来的带着灰色条纹的暗绿色,变成了如嫩芽般鲜亮的浅绿色,整个躯体虽然如阎霄一般如普通人一样,可体表之上,如棺材中的许城一般,浑身上下结满了一块块硬痂。
“这才是老夫的本尊。”玄老褪去身上的种种伪装,在阎霄面前展现出了本来的模样。
“老夫莅临此界年数已达三百多年,前两百年,老夫一直四处避敌,皆因老夫身躯与寻常鬼修不同,于是,各大域的国主,司总,军统,皆将我列为抓捕对象,欲在我身上研究化形之术,可他们不知,我这身躯,是正常之像,而他们的鬼体,方是受此界混乱魂力影响,形成的畸陋鬼体。”玄老看着目瞪口呆的阎霄,一一解释道。
“而那两百年,我也发现了可以让我等**,伪装成鬼体之法,只是在完善的过程中,并未有人愿意与我一同尝试,直到百年前,遇到了许城,可惜此人当时已被魂力侵蚀,且他没有老夫这般,在人界有修道的经历,故此老夫遇到他之时,他已经和鬼兽没有多大区别了,**虽坚,可魂识已经紊乱不堪,最后,是老夫解脱了他。”
阎霄看着许城的眉心那一凹痕,上面如同被火烧伤一般,焦黑无比,其中空洞直直贯穿至脑后。
“顺带说一个,恐怕你在昏迷之时应该也能多少感受到一点,在那冥牙镇上之时,那游魂将你当作鬼兽来售卖,有不少鬼修曾用魂器对你的肉身进行攻击。”玄老想了想,还是将此事道了出来。
“难怪我说怎么感觉不断有人在戳我,原来是有人把我当磨刀石。”阎霄听罢玄老所说,不禁四处查看自己身上各处,看是否哪里有被戳伤的痕迹。
“不必找了,身具纯阳之气的**,起初来到鬼域只是,只要不是乾罗魂器,是无法伤及分毫的。“玄老晃儿一笑,说道。
“魂器?乾罗?那是不是说我这肉身,在鬼域是受不到伤害的?“阎霄虽然还不懂魂器为何物,可也看得出来,玄老那颇为自豪的神情一闪而过。
“小子,不受伤,那只是暂时的,待你的纯阳之气散尽,阴秽之气侵蚀之时,你的**就会比任何鬼修都要为之脆弱,更甚者,会让你魂识尽失,成为那只知杀戮的鬼兽。”听到阎霄那天真的想法,玄老嘿嘿笑道。
“魂器,乃鬼修凝聚魂芒之后第一要事,一件魂器的品级与材料的好坏都会与你的魂元惺惺相惜。”玄老顿了顿说道。
“我滞留此界三百余年,见过的魂器无数,目前也只仅仅知晓最强的魂器,为天魁锻,如最开始的魂器,便分三六九锻,而七锻,在此鬼域已属十分少见了,而你的肉身,据我观察,应该也就是可以承受乾罗锻的魂器了。”玄老微微仰首,说道。
“魂器之分,以及对我等蕴含纯阳之力的**能造成的威胁,等你看完另一人的肉身,你就会知道了。”玄老走向另一具棺木,用棍杖在其棺盖上轻轻点击了几处。
只见那黑木棺椁表面,迅速飘起一白色光点,在棺椁表面沿着玄老点击之处游走,棺盖方缓缓打开。
“这位,来自西楚,名叫“候谦”,他还未魂消,只是。。。”棺椁打开,玄老便将棍杖拽紧,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阎霄走近一看,只见那候谦,浑身上下并无硬痂,其身上一处处黑色的伤痕,如藤蔓般四处攀爬,连其头部,也有许多的伤痕,只是头部的伤痕,并没有如**般,形如藤蔓。
“小心,他还能活动,他就是被魂器破开坚韧的肉身,使得混乱的魂力侵蚀**的速度比预计的快上了几倍。”玄老在旁述说道。
“他还活着?那他现在是人?是游魂,抑或是鬼修?”阎霄看着候谦身体上的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藤蔓,才感到危机所在。
“你说的我的**能承受的魂器为乾罗,那乾罗锻的魂器,在此界有多少?”阎霄双目凝重,问道。
“魂器,在最初凝成只是,便称之为初锻,初锻的魂器,分为一至九锻,对于蕴含纯阳之力的肉身,是造不成丝毫伤害的,而达到九锻之后,便为冥锻,也称之为罗锻,分别为地、圆、天、方、乾、坤、坎、离等八锻,而据我在冥牙镇的观察,你的肉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