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的三个人都惊呆了。
曹学之指着江宫平:“不不可能,你能猜到我藏的是黄金,不稀奇,可什么牌子的金子你都能猜得出来?”
一直在做记录的成艳梅,吓得手一哆嗦,笔都掉地上了,急忙慌不迭的去捡,却被江宫平叫住了:
“你衣服弄脏了,回去换一下,速度,听我的!”
成艳茹点点头,随即停止了记录,关闭了一旁的记录仪,这虽然违规,但是他们师徒两个,这种事也干了不止一次了。
有的时候,为了便于和当事人了解沟通,甚至做调解,有些话语实在不便记录上去,大家就学会了关闭记录仪,并且有专门暗语。
刚才那句话,就是暗语。
而曹学之一脸惶恐之色,睁开了眼睛,指着江宫平说不出话来,曹平则是很惊讶的搀扶着老父,不知道该不该叫医生。
江宫平等到曹学之气色缓和了一点,才继续说道:“五年前,工商银行当时对外大肆销售黄金产品,甚至不需要留档实名就可以几十千克规模的购买,而且承诺几年以后,按照帝国中央银行发售价的90%回收,这比帝国中央银行自己的收购价要贵得多!然后半年就被叫停了,因为这个动摇了黄金储备。”
“这则消息别人没注意,我当年是在校生,正学金融法呢,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工行金砖出售价一克200元,你277万,能买多少克?13850克!85公斤的黄金!而且不需要实名,不会留档,出门手包一装就是了,85公斤,对于你这个干惯了体力活的老汉子来说,轻得很,黄金本身比重也大,也就不到一块砖头的体积!”
“盛世藏古董,乱世藏黄金,债主把你家都抄的家破人亡了,对你来说也就是乱世一般。就那么大一丁点的一块金砖,你随便伪装一下,藏在家里,谁能找得出来?就算是丢到茅坑里,也是沉底捞不出来的,还不怕被腐蚀了。”
听到这里,曹学之已是泪流满面了,而成艳茹几乎是在用狂热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傅,曹平则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光看案卷就看出来了,当时民事判决,故意忽略了你已经垫支出去的,那九户小工头手下工人一年的生活费50万元,还有这笔钱里你该得的部分,判决有问题,可惜办案子的法官已经退休了,有些事情我也没法。”
江宫平突然换了个带点同情意味的语气说道。
“而且那九户申请人,都姓薛,你家是薛家沟的,你和你妻子都是小门小户的,所以考虑到我们这的实际,可能当初人家没少用薛家的宗族关系,压你吧,最后工程款晚了一段时间,人家直接就欺负上门来了,这种事情可不多见,可以看得出,那九户工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你才会最后一分钱都叫他们拿不到,是不是啊?”
“够了,你别说了,我把一切都说出来!哈哈,憋了我五年了啊!”
江宫平的这一番推理之言,就像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曹学之猛然爆发起来,大声的开始说出了当年的某些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