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官并不是什么官吏头衔,而是一份维持生计温饱的职业。天籁小说ww』w.』2相传古代,每年的节庆日、或者家宴之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都要请一位唱官,站于北面,身后只放一大盆水,从宴席开会便娓娓唱诵。他的声音不可盖过人潮,要恰好唱到正好自己能听见,或者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也能听见,才算有用。”
“他唱什么?”范篱好奇问。
曾音看向冯藤卓,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朝北而立,背后放盆水是要站在‘事实当下’说事,得有理有据。”冯藤卓笑笑说:“大概他唱的是这家人‘背水一战’的艰辛,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诉苦。”
曾音再次哈哈一笑,她有点被冯藤卓通俗的解释逗乐了:“说的没错,唱的就是‘背水一战’的艰辛,说白了,就是这份家业,都是他们通过辛苦、努力奋斗出来的,每一份成功和荣耀都不是白白得到的便宜。”
范篱受益匪浅地说:“还有这种职位。”
曾音点头,继续说:“唱完苦,便是颂未来。先要感谢上苍、感谢神明、感谢人事物,然后歌颂未来美好,憧憬并期许。”
冯藤卓和范篱点点头,表示理解。
曾音解释道:“唱官要从宴席开始一直唱到宴席结尾宾客散去,才算完成,因为时间极长,歌词复杂且各不相同,所以他们也就获得了‘歌颂者’的美名。一般唱官都有自己一套唱词无法集中记录,唯曲调却是高度一致,这份《歌颂者》的曲谱正是众多曲谱中的一份。”
冯藤卓静静听着,但是他的确没有现任何和指明针有关的问题。
“不过……”曾音突然话锋一转:“这份歌谱只能说是一半真品,一边赝品。lt;gt;”
“歌谱被切割过了?”范篱不解。
“不是,”曾音摇头,解释道:“你们来看看就知道了。”曾音站在桌子边,等着冯藤卓和范篱走上来,然后点着谱子上一些字说:“这歌谱的谱纸是真,曲子是真,只是上头的一些字有被重新描摹后做旧的嫌疑。”
经她这样一说,冯藤卓和范篱果然觉得歌谱上的字的墨迹有浓有淡,有些还了灰,的确有些新旧不一。
冯藤卓看着曲谱说:“这份曲谱能完整的保存下来,就是它原始拥有着最大的心愿。这个人应该是乐痴,他已经清晰地研究出了这份曲谱,为了能够完整的留下这份谱子,他描摹了一些即将消失的字,正因如此,这份谱子才会有比较严重的新旧交替问题。“
曾音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这份谱子得以完整保存,这个描字的人起了关键的作用。若不是他将即将磨灭的字描摹完整,恐怖今天看到的将会是一份残谱。”
“他为什么不把上面的曲子抄下来?”范篱有点不解。
冯藤卓笑笑说:“古风古谱古曲,是一份情怀。”
曾因突然拍手赞叹道:“哈,冯先生真的不懂音律吗?如果你懂,我真想同你好好切磋切磋。”
冯藤卓笑道:“在下真的不懂。”
曾因有点可惜地摇摇头,然后回到正题:“关于这份被描过的曲谱,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冯藤卓再次看向曲谱,来了兴趣。
“这谱子里重新描过的字有一些颜色很相近,就是颜色比较深,如果用放大镜看,会觉得这些字稍稍比其它字大,然后……你看看……”曾因笑着把放大镜递给冯藤卓。lt;gt;
接过放大镜,冯藤卓把它移到了曲谱之上,看了几秒,他出了一声:“咦?”然后,他把放大镜又递给了范篱。
范篱也接过放大镜看了会,抬头惊讶地说:“怎么这谱子里藏了一把钥匙?”原来,范篱现,一些偏大的字层层组合,竟然很像一把钥匙的形状。
曾因感叹道:“你没看错,这个修复曲谱的人不仅修复了古曲,还藏了一把十厘米的钥匙在内,他一定是有寓意的。”
“钥匙用来开锁,按照这个钥匙的样子,倒是像现代的作品,头圆有空,钥身处有锯齿,像9o年代左右的制品。”冯藤卓仔细想想说:“这种锁很普遍,虽然现在不流行了,但是到处都能看见也能买到。它这样藏在曲谱里,应该是想告诉现的人,曲谱能够打开某个锁具。”
“你还真是会联想,”曾因笑笑乐呵呵说:“这里头的确是有锁具的,这个锁具整个排布就在曲谱周围一圈的字里。”
冯藤卓谦虚地说:“不明白,还请解释。”
“26oo年前的春秋出现了宫、商、角、徵、羽这“五声”。按照今天的说法,它们代表着1、2、3、5、6五个音,其中的变徵,则相当于4,变宫则代表7。”曾因点着曲谱说:“你们仔细看这张乐谱,在乐谱四周的所有音律范围内都没有出现过商徵变宫,即2、5、7。”
“商徵变宫?商徵宫……”冯藤卓略皱眉突然联想到什么:“商徵变宫是和至上殿齐名的珠宝老字号,这曲谱与它有关系?可是为什么要加一个变呢?”
曾因笑着提示:“商徵宫的确是有一个‘变宫’的,全名叫‘金银器变宫’,就是专门替人将老黄金变新款式的专有部门,这个部门收费极贵,属于vip客户专属。lt;gt;我也是听学生提起过,才突然想起来。”
冯藤卓立刻明白道:“257是变宫里某一件物品的编号。”
曾因点头:“对对对。因为是为重要客户保留的特殊业务,所以在这个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