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向黄世仁简要介绍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不利地位,唉声叹气地说道:
“霍山君那家伙是狼子野心哪!它敢公开挑战,想必这座大阵不会是徒有虚名的样子货,我虽然也懂得一些阴阳五行之道,但破阵没多少把握,这才要向你老请教。”
闻听此言,黄世仁立即拍着xiong脯,大包大揽地说道:
“无妨,此事只管jiao托老夫便是。早年间,老夫曾在王屋山见过不少阴阳家弟子活动,想必他们的山门也在那左近,待我亲往王屋山一行,必定替你延请到得力人手。”
林旭当即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说道:
“林某这里先谢过了。”
“哎,凭你我之间的jiao情又岂需如此客套,你且在此安心休息几日,静候佳音吧!”
土地爷黄世仁大力保证,祂一定会请到阴阳家前来相助,林旭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似乎也可以暂时消停一会了
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大秦帝国马上要玩完了,这块片界在一bo接着一bo的片界冲撞融合中同样也处于摇摇yu坠的危险境地。明白前者危机状况的人多如牛mao,要问了解后者内情的人,那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凤mao麟角了。
在先秦的诸子百家当中,阴阳家素来以阴阳变化和五行转换,以及五德终始等理论为基础,同时精通术数、历算、堪舆等法门的一大流派。
所谓的阵法,始终脱不开阴阳五行变化的范畴,因此阴阳家个顶个都是阵法之道的行家里手。同样的,他们也是善于透过貌似平常生活中,人们习以为常的自然现象判断事物本质的一群特殊人士。
随着近些年来,外来的大小片界不断撞击本片界,融合规模一次比一次大。
虽说这些撞击过来片界普遍影响不大,不足以即刻产生显著的天兆示警。然而,由此所引频繁的自然灾害,早已引起了阴阳家们的瞩目。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当土地爷黄世仁透过旧日的人脉关系,几经辗转寻觅到位于王屋山的阴阳家山门之际,山中的阴阳家本部正在召开一场气氛异常严肃的学术讨论会。
一大堆白胡子和hua白胡子的老头凑在一起,颇有和谐年间开大会的架势,这些人不是那些只靠嘴把式和卖身投靠这两招本命技能hun饭吃的砖家叫兽,他们是阴阳家的嫡系传承弟子,一等一的专业技术人士。
“……师叔所言有理,奈何我等并无回天之力,依在下所见,不若封禁dong天,暂且避过风头。”
正在起身言的这名老者须皆白,一头银若堆雪,但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丝毫不见老态。这位一看就知道年齿俱长的老者,却向对面那个看似只有二十岁出头年纪的年轻人恭敬地征询意见。这个貌似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卜一开口,嗓音虽与外表年龄相符,但他那老气横秋的语气,委实不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悠然长叹一声,从主位起身的年轻人负手而立,审视的目光扫过在座众人,缓缓地说道:
“唉,本门传承千载,历经无数风雨bo折,道统流传至今不坠,只怕眼下这一劫避不过呀!”
正当此时,一阵叩门声传来,负责看管门禁的一名老者驱动法器开启了房门。只见一名童子装扮的少年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说道:
“启禀大祭酒,山门外有客求见。”
刚才与那名奇怪的年轻人商议是否要封闭王屋山dong天,籍此避过劫数的那名老者闻声勃然大怒,叱骂道:
“hun账,谁叫你进来的?不知道我们在商议大事吗?快滚!”
闻声,坐在位的年轻人皱了皱眉,他轻轻一摆手,netbsp;“冯师侄,你且慢动怒。惠生,外面究竟是何人到访?”
这个前来传讯的少年被人骂得狗血喷头,这会吓得浑身颤抖,连头也不敢抬起,低声说道:
“启禀大祭酒,来人执意不肯说明身份,只说是您昔日的故人求见。”
阴阳家的大祭酒职位,大致相当于墨门矩子,此时这位外貌犹如弱冠少年的大祭酒也站起了身,面上神情稍显诧异地说道:
“哦,来的共有几人?”
“二人,皆是年迈老者,其中一个好像是地祇。”
闻听此言,少年时服食仙草,以致容颜不老的这位阴阳家主事人司马长空将右手缩回袖中,开始默默掐算着对方的来意和衍生的吉凶变化。
不久之后,司马长空停止了占算,这次得到的占卜结果太古怪了,他不禁犹疑起来,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嗯,也罢!惠生,请两位客人在前厅用茶,告诉他们,我稍后便到。”
这时,坐在司马长空左手边的那位胡须hua白,外表看起来像是五旬年纪的老者站起身,说道:
“师兄,此间大事尚未议定,你岂可半途netbsp;面色阴晴不定的司马长空转回头,他冲着老者微微一笑,说道:
“哎,此事的确关系门户兴亡,因此也非是旦夕所能议定的。今日大家既已开诚布公,不如你们先回去好生思量一番,待来日再行定夺也为时不晚哪!”
丢下这么一句话,司马长空便负手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屋子的老头们互相大眼瞪小眼。他们着实不晓得自家的这位主事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抛下门户大事,无端地跑去会见两个闲客。难不成,跟这两个客人见面的事情比阴阳家的生死存亡还来得要紧吗?
脚步轻快地走进客厅,司马长空就一眼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容,他面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