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不用担心,爸爸没事了。”洪金山的声音缓缓响起,似乎再没有了前一刻质问白岂时的那股威严霸道,此时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像极了沙漠中行走了数天的旅者,或是年事已高连说话都有些吃力的老人。
“爸!他……”听到洪金山的声音,洪思思的眼睛立刻就红了,一向高高在上的父亲,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创伤?可最重要的偏偏还不是创伤,而是侮辱,赤条条的侮辱。可洪思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洪金山抬手打断。
“你!可以!”洪金山指着白岂,口中只说出了这三个字,但众人听来却立时明白洪金山意欲何为。说白了,这是在军长府,作为军长的来宾洪金山先不动白岂,但只要踏出军长府,白岂恐怕就死定了!
“徐德,刚刚小女过于担心我的伤势,情绪有些激动,你年长她这么多难道还要跟她一般见识吗?”洪金山忽然开口对军长府大管家徐德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歉意,反倒是用命令的口吻质疑道。
“呵呵,洪厅长,果然虎父无犬女,今天老夫算是见识到了。”听到徐德的这句话洪金山和洪思思的脸上顿时出现轻蔑之色,就知道你这老匹夫不敢怎样,但下一句话却让两人脸色铁青“有时候女孩子就得学习洪大小姐这种没教养的样子才不会吃亏。”
“你这个老货说谁没教养?我看你全家都没教养!”洪思思听到徐德的话顿时就爆炸了,竟然敢在老爸面前说自己没教养!这不是当众打自己父女两人的脸吗?
“徐德,你什么意思?”洪金山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什么时候军长府的一个看门狗都敢冲我大叫几声了?”
“呵呵,洪厅长严重了,是我没看好门,把狗放进来了,还请您多担待一些。”面对洪厅长怒睁的双眼,徐德全然不惧!他怕什么?这洪金山恐怕以后见到自己都会乖乖给自己行礼吧?
“徐德前辈。”就在所有人都为徐德的大胆而惊讶不已时,场面出现了片刻尴尬的沉默时,白岂开口了。
“白岂公子,有事请讲。”所有人都看不懂徐德为什么对白岂那么客气?但是像他这种老奸巨猾的存在,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白岂就是大小姐拉克丝的男朋友?
“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吗?貌似现在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我那桌的朋友还等着我照顾呢。”伊泽瑞尔问道,徐德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能走!”伊泽瑞尔刚要转身却被洪金山拦住了,打完人就想走?当自己是沙包吗?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徐德,把这白岂给我赶出去!”
“为何?”徐德根本不执行洪厅长的命令,这人又不是自己的上司,根本管不着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用这种命令的口吻,真实不自量力。
“为何?在你们军长府动用武力的人轻则被赶出去重则当场击毙,这不是你们军长府的规矩吗?怎么?徐德?你要带头破坏你们军长府的规矩?”说着洪金山一边威胁一边还给徐德扣了一顶大帽子。
“洪厅长还请自重,我们军长府的规矩似乎不是你说了算的吧?再说了,你有何证据证明白岂少爷动武?”徐德缓缓开口问道。
“他把我打伤了你没看到吗?”洪金山气急败坏地说道,那表情恨不得将徐德生吞活剥了。
“我没看到啊!作为警视厅长,您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白岂动武吗?”徐德这句话差点没让洪金山喷出一口老血。
“你他妈跟我要证据?老子就是证据啊!老子的伤势就是物证!老子的女儿就是人证!”洪金山怒吼着,口水全部喷到了徐德脸上。徐德并没有立即回话,反而从服务生托盘中取出一块热毛巾。
“洪厅长最近是不是便秘?嘴好臭!”徐德一边擦脸一边说道,然后将毛巾递给身旁的服务生吩咐道“这毛巾直接扔掉,我担心和其他毛巾放在一起洗的时候,其他毛巾也会变臭。”
“徐德你这个混蛋!老子拿出人证物证,你反而不接话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故意护着白岂吗?这白岂是你和哪个野女人生下来的杂种吗?”洪金山丝毫没发现,在他与徐德对峙的同时,又有不少大佬走进会场。
“洪厅长,亏你还是警视厅厅长!你拿出的证据算是证据吗?你的伤口在哪?给我们看看!不能凭你红口白牙说自己受伤了我们就乖乖认定你受伤了吧?而且我看你现在的状态好得很,哪里受伤了?”不知不觉中徐德的口气也变得不善。
“你……”被徐德这么一说,洪金山的老脸就被憋得通红,本来他受到的就是能量威压所产生的精神攻击,而且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人受伤,难道刚才那威压攻击的痛感都是幻觉?而这家伙使用的真的是幻术?
“还有!别跟我说你的女儿是你老婆跟别的野男人生出来的杂种!否则作为你直系血统的亲属,怎么可能成为你的人证?没想到警视厅厅长竟然是个法盲,今天老夫算是见识了!”
“徐德!“洪金山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说受伤了就是受伤了!证据?你跟老子讲证据?老子说的话就是事实!从来不需要什么证据!
徐德!白岂!你们俩今天死定了!”洪金山已经被徐德气蒙圈了,女儿洪思思可是他的逆鳞,而这徐德竟然敢说洪思思是野男人生出来的杂种?这个徐德和白岂必须死!
“好!洪厅长!你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都是人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