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统恒门一众被花凌风与执闲用石头一通狠砸留下几具尸体仓惶逃去后,花凌风向山顶打了个安全手势,刘大师与大家从山项缓缓下来,为防止还有未死之人临死反扑,众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繁言与穆木都是从家破人亡的经历中过来的人,除了没杀过人外,这种血腥场面自是见过的,当下两人也不怕跟在大家后面。下到山坳临近混战现场,繁言急于搜寻物件当先跑到前面去翻查,提着剑边翻还边嘟嚷:“让你们追,让老子几天没睡好还累得跟狗似的。我呸!狗也不是好东西,帮坏人欺负好人。现在好了,追呀,死了看你还能追。”
正翻着,却没想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之前昏过去,此时正好醒过来,伸手握住繁言的脚跟张着嘴:“呵、呵……救、救……”
繁言被吓得狂跳起来,偏偏脚被握住,差点在跳起来时摔倒,顿时哇哇大叫:“死开!你死开!你吓我,你个死鬼,你吓我!”情绪略一恢复即发狠道“你敢吓我!?你吓我!我收拾你!我砍!我砍!”繁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闭着眼乱砍了几剑后想起自己学过的武技,复使出了所学的招式“我春风拂柳、我再春雨临世、我还春阳融雪……”数招过后,因之前被惊吓了一番再经这出尽全力的乱砍,发泄了心中的恐惧情绪,感得有点脱力,睁开眼看看,那人早已被他砍得面目无形了死得不能再死。当下用力挣了几下将脚挣脱出来。
众人被繁言这狂叫一通弄得一愣,等明白是什么回事后,又被他的表现弄得一迷糊,此时事情一了,回想起刚才的一瞬间繁言的所有表现,都哄笑起来。
“笑……,你们……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好——好笑的,不就是杀个人吗!有什么好笑的!”刚说完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杀人了,心里一慌,双脚一软跌坐在地,然后将手中的剑一扔连滚带爬离得远远的,脸色铁青靠着一棵树坐下,将头伏在双膝间瑟瑟发抖。
在场的人中除了穆木外可是个个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下钱同走过来:“不就杀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我们哪个人没有杀过人?你不是想报仇想铲除掉统恒门吗?怎么怕了?杀个人都不敢怎么报仇?”
“我-我没有!我没有怕。我、我只是只是……是……是兴奋的,对是兴奋得发抖,你看,我兴奋得发抖,不是怕,我没有怕!”
“小样,别装了,怕就是怕,这里没人会笑你,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你也不用想太多……”
“我没有想太多,我没有想呀。”
“哟,抢话了?抢话就是想急于证明自己,那就是还是心里有结呀。别乱想了,那个人本来就是要死的,你若不杀他,我们也会杀,我们不杀他也活不了,只能在这里慢慢等死,说不定是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受尽了绝望的折磨,更有可能,我们走后他是活活的让灵兽一点一点的吃他的肉,被灵兽啃死,你这一剑下去,算是为他作个了结,他还得感谢你。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明白了,你看,我……我没有杀他……我只是……只是帮了他是吧?你看,我没有紧张,没有怕,真的你看。”嘴里还死鸭子嘴硬,但语气中及身体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好了,你没事就好,你就先再这里坐着,我们要收拾一下战利品了,你若无聊就好好想一下,怎样也让穆木去杀个人,这样你们就算是长大了。不过,说真的,像你这样才九岁的年龄就杀人了倒还真是少有,后生可畏呀,你应该自豪的。”
“真的吗?是这样吗?我真的是很厉害的人?”想到这,繁言不自觉嘴边露出自恋的笑容。
“咻”箭声响过,又一人倒在山坡上。这是第四个了,由半山腰到山顶这段距离就已有四人死于箭下。在混战中大家都失去了手中的简易盾牌,山腰以下还好,树林茂密,众人还能凭借树木的掩护避开空中的飞骑,可是半山腰以上,却因山势太陡树较少且都不高极易将身形露出,略不小心就会有箭招呼而至。咱唯今只有拼尽全力翻过这座山后走山谷凭着林木的掩影避开空骑的追射。
终于到得谷底松了口气,但一个个都已累得筋疲力尽,赶紧就着小溪喝水,趁着天还没黑统恒门众人不顾劳累继续泼涉着。
新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到来,飘拂的毛毛细雨在空中打着转飘下来,湿润着草木,然后再从叶子上积聚成水滴落下地面,半小时后,湿滑的地面变得难走起来,统恒门众人只好用手中的武器当拐杖撑着走。人心情好的时候,像这样的春雨那就是“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那就是“水光潋艳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可是在这种如丧家之犬的情况下这雨就只能用“淫雨霏霏”、“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尘雨打萍”来形容了,这雨显得相当的惹人嫌。
别看花凌风与执闲每天都在空中搔扰统恒门的追兵,其实这些日子执闲可是相当不好过的,每天骑着飞骑在高空中飞被空中的冷风吹得脸上的皮肤都开裂,花凌风倒没事,他已免强能做到幻力外放在体表形成一层幻力层,可以隔绝大部分的冷风吹拂。唯有的好处就是,两人都须一直运转幻力抵抗寒风,在这种受外界压迫的情况下修炼进步倒比平常快。
对方一直都在山谷的密林里行走,执闲与花凌风数次下手都未能见功,两人交流一番有了主意。在前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