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过了好几天才有人上门来,她看着朴兆恭敬地站在下方,道:“朴大人是为勤王妃一事而来?”
朴兆拱手行礼,“是,还请郡主配合。”
凤沐安安静静的坐在主位上,眉眼少了很多的飞扬跋扈,安静得就像一个天真的邻家小姐一般。“朴大人想知道什么?”
朴兆不知为何凤沐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若是以往,恐怕自己已经被赶出郡主府了,但是平静的凤沐却意外的有种可怕的感觉,与当今陛下多了两分相似。
朴兆不知不觉中后背出了汗,他理了一下思路,道:“郡主在勤王妃出事当晚,可有听到什么声响?”
提起这事,她身体抖了一抖,这件事对她影响太大,她至今不愿意回味,但是她也知道,凤非昔并没有怀疑自己,便也冷静了下来,“本郡主与勤王妃不和,朴大人应该也知道。”
朴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站在那里不说话,不过凤沐也不是要朴兆说话,她自顾自的说道:“约勤王妃去上香,确实是有我的小算计,谁让她抢了我天启哥哥,我有所算计也是在所难免的吧?”
后面的反问似乎声音小了很多,凤沐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她突然发现朴兆还站着,便道:“朴大人请坐,待本郡主细细说来。”
朴兆突然很想和吕青相相换,为何郡主变得如此客气,也如此可怕了?
朴兆只好按照凤沐的意思坐了下来,自有下人上茶来,他刚端起茶杯,就听得凤沐道:“按照我原先的计划,是希望能够吓唬一下勤王妃,并将计划定在了第三个夜晚,然而我尚未行动,便已经出事了。”
凤沐从怀中拿出一小包的mí_yào,苦笑道:“就是它,我准备把它放在mí_yào里,我其实很想勤王妃遭到报应的,可是当那天晚上听到说她出事了的时候,我比谁都紧张,我好怕,我怕勤王妃真的出事,我怕我预谋的这件事被拆穿,我怕天启哥哥厌恶我,可是到现在,我都能如此冷静的说着这件事了。”
她看向朴兆,朴兆几乎是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杆,大气都不敢出,却见得凤沐轻笑一声,带着嘲讽,“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恨勤王妃,到了亘华寺的时候,我根本下定不了决心去做这一件事,可是没有想到还是出事了,于是矛头都指向了我,我知道,这是我活该。”
朴兆紧紧的皱住了眉头,按照凤沐的性格而言,他能听得出她并没有撒谎,他接过凤沐递过来的mí_yào,捏了一点闻了闻,又问道:“郡主这包méng_hàn_yào是从哪儿买的?”
“喏,就郡主府后面的药铺。”
朴兆能够分出这包mí_yào与在亘华寺寻到的不是同一种,如果查实凤沐的mí_yào出处,倒是可以洗清她的嫌疑。
“敢问郡主,安王妃可曾来过郡主府?”
凤沐愣了愣,她似乎也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几番变化,她点了点头,“大概两个月前,安王妃确实来过我这,接近勤王妃,取得她的信任便是她给我出的主意。”
朴兆没有想到安王妃竟然这么大胆,表情有一瞬间僵硬,忍不住问道:“那去亘华寺上香亦是安王妃提议的?”
“这倒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的。”
虽说如此,可是安王妃怂恿郡主试图谋害勤王妃,也是一件头疼事,朴兆也不知此时该为案子进展而高兴,还是为扯出另一位王妃而头疼了。
“既然如此,下官先告退了,日后若是有进展,再告于郡主知道。”朴兆站起来朝凤沐行礼,退了出去。
凤沐见着朴兆离开,娇艳的脸上满是苦涩和嘲讽,“是安王妃吗……是她拿我做靶子吗?”
品欢沁并不知道这一切的苗头都开始往不利的一面发展,她与往常一样在府中约上几个姐妹闲聊,突然见得凤觅夜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他厌烦的看了这些官家夫人和小姐,大手一挥,“都给我出去。”
那些官家夫人吓得脸色一白,什么都不敢说,福了一个礼便退下了,品欢沁有些恼怒的问道:“凤觅夜,你有毛病吧?”
“有毛病的是你!蠢货!”凤觅夜指着品欢沁怒骂道:“看你做的好事,等着吧,没过几天吕青相肯定会来找你!”
品欢沁吓得脸色一白,她现在最怕听到的便是吕青相和朴兆二人的名字了,连忙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得到消息,朴兆在亘华寺发现了mí_yào,这些mí_yào查出来正是白虎才有的mí_yào,你说,你蠢不蠢!”凤觅夜越想越生气,真想一巴掌糊下去。
品欢沁愣了愣,尖锐的叫了出来,“不可能啊!这事又不是我干的!”
“该死的,到底是谁栽赃嫁祸!”凤觅夜脸几乎都扭曲了起来,“这件事明摆是针对着我安王府来的,也是你这蠢货惹的事,早就叫你不要动际古桦在先,你偏要动!”
品欢沁一听也生气了,尖叫着拍打着凤觅夜,“你还敢怪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满脑子想的都是际古桦,我不除掉她,她什么时候爬上了你的床我都不知道!”
“你疯了!”凤觅夜一边阻拦着品欢沁的捶打,一边心虚的闪躲,道:“别瞎揣测本王心里!这件事若不是你愚蠢的跑去郡主府出主意,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品欢沁停下手来,恨恨地跺脚,“我怎么知道后面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以往我也去了郡主府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