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门一开,一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只见他身高八尺,面貌英俊,古铜色长脸,通天鼻,留着一小撮短短的胡须,正是那名卖艺的男子——唐初。秦阳心底一喜,赶紧双手抱拳,弓身行礼道,“这位唐大哥唐初?”唐初拱手还礼道,“正是,不知公子如此着急找我何事?”秦阳道,“唐大哥,兄弟秦阳,受袁岳兄长所托,有事相求。”“哦?”唐初应道,一听是袁岳托人造访,想必是有急事,赶紧迎入房中坐下。
唐皎本欲回房休息,忽听得恩公袁岳托人造访,也随即坐了下来。秦阳见了问道,“这位姑娘是?”见秦阳相问,唐皎玉颜一红,呵呵笑道,“我姓唐名皎,此乃我家兄。秦阳,既然袁恩公是你兄弟,不如你就叫我姐姐吧!”
唐皎直率的性格弄得秦阳很犯窘,毕竟他还年轻,才二十四岁,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对面那个美丽的姑娘却一开口就要做他姐姐,这让他一时之间如同怀里揣了个小兔,突突地不知如何是好。
唐初见状,赶紧道,“妹妹,你难煞秦兄弟了。”唐皎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她没想到让秦阳叫她“姐姐”,他却犯难了。唐皎正欲开口,却听秦阳说道,“唐大哥,适才小弟失礼,还望大哥多多包含,我愿意认这个姐姐。”说罢秦阳冲唐皎拱手一礼道,“唐姐姐!”唐皎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拱手还礼道,“好,秦弟弟,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唐皎的弟弟。”秦阳道,“多谢唐姐姐!”
唐初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既然这样,我就认了你这位弟弟。”唐皎与秦阳听罢,也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罢,唐初拿过茶壶茶杯,亲手沏上一杯香茶,伸手递给秦阳道,“秦兄弟请喝茶!”
秦阳伸出双手去接茶杯,陡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从茶杯上传了过来,如涨潮的海水一般,势大力猛,锐不可挡,杯子里的茶水却平平静静的,没起一丝波纹。秦阳猛地一惊,心知唐初这是在测试他的功力,随即气沉丹田,调动内家真力轻转手腕,力往后御,唐初那一股强劲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扑了个空,茶杯稳稳到了秦阳手里。
“秦兄弟好功夫!”唐初赞叹道。“唐大哥客气了,若不是你有意相让,兄弟我这杯茶恐怕是喝不成了”秦阳笑道。秦阳是真渴了,端起茶杯放到嘴边,咕嘟咕哮地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唐皎笑道,“秦弟弟真爽快,姐姐都不如你了!”说罢起身给秦阳沏了杯茶,放在他身边桌子上,然后坐了回去。“多谢姐姐——”秦阳道。
“好厉害的缠丝脱腕!”唐初暗暗赞叹,赶紧道,“秦兄弟客气,不知恩公托秦兄弟前来,所为何事?”秦阳道,“唐大哥,我受袁兄所托前来,想请两位前往洞庭湖畔,教授我等兄弟一些拳脚刀剑之术,不知唐大哥与姐姐意下如何?”“哦,恩公请我兄妹二人前去教授武功?”唐皎问道。“确是如此!”秦阳点头答道。
唐皎一时之间没了言语,便看向哥哥唐初。唐初看看妹妹,明白她的意思,道,“秦兄弟武功不弱,为何还要请我兄妹二人教授武功?”秦阳道,“唐大哥有所不知,我姓秦名阳,为唐朝名将秦琼秦叔宝后裔,儿时家境不错,自幼习武。金兵入侵山东历城时,我家宅被抢劫焚烧,一家人四散,没了音信。逃亡途中饥渴难耐昏倒于大街之上,幸亏岳飞岳元帅率兵路过,将我相救,此后我成为帅府一名马夫。岳帅遇害后,岳家家宅被查封,我与众马夫兄弟逃了出来,一路西行至洞庭湖畔。我等虽为马夫,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申张正义,誓为岳帅讨回公道。如今奸臣当道,战事频繁,盗贼猖獗。我等兄弟为求苟活,为匡扶正义、锄弱扶强,纷纷打算练就一身武功,是以众兄弟商议决定请唐大哥与姐姐二人前往传授功夫,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个......”唐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妹妹唐皎也为难了。秦阳道,“唐大哥有何难处,不妨直说,也好让兄弟们了了一桩心愿。”唐初道,“秦兄弟,实不相瞒,我兄妹二人来自蜀中开县唐家寨,家父唐德,为唐家寨寨主。唐家寨自耕自种,自谋营生,寨中男女老少都习武强身,安居乐业。只是唐家寨门规森严,自立寨以来便有条规定:凡寨中人,不可外传本门武功。否则按门规论处,废掉双腿。秦兄弟今日邀我兄妹二人前去传授武功,有违门规,我兄妹二人实在无能为力。况且我兄妹二人因盘缠被盗,在此“泰和客栈”停留数日,己廷误前往临安日程,今日卖艺赚得些盘缠,正待赶往京城。”说罢唐初双拳一抱道,“秦兄弟,劳你转告袁岳恩公,就说我唐氏兄妹实在对不住他,日后若有所需,我兄妹在所不辞!”
“唉—”,秦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唐大哥不必挂虑,应与姐姐速去临安。我自当回去实情相告兄长袁岳,再作打算。”说罢站起身来,对唐初和唐皎拱手行礼道,“唐大哥、唐姐姐,兄弟告辞!”“哎,你—”唐蛟急道,看了一眼唐初,心有不甘地往地上蹬了蹬脚道,“哥—”。
唐初略一沉吟道,“秦兄弟且慢,我观秦兄弟乃习武之人,想必众兄弟也会功夫,方才听得兄弟说请我兄妹二人前往教授刀剑功夫,难道众位兄弟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