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娜娃怎么会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她很单纯的……”
刘伯呵呵笑着,满头白发迎风晃荡,我心里大感安慰,总算这个家里,还有一个是正常人了。
“……只是我的徒弟兼道侣!刘伯话说在前头,你可别想打她坏主意!”
刘伯笑的像只千年老狐狸似的,我眼睛瞪的快凸出来了,娜娃?和刘伯?
那可真是老牛吃嫩草,刘伯看你年纪都这么老了,那话儿还行吗?我眼睛往下瞄了一下,眼神中强烈质疑着。
像给我示威,刘伯胯下立刻鼓的跟小帐篷似的高高顶起,该死的,我怎么忘记他是什么白莲道宗的妖人,这老而不死的老婬贼,那话儿怎么不行?说不得我还得提防他弄两顶绿帽给我戴戴呢,我的脸色当场臭的很难看!
“行,一句话,你也别动我的女人!”
“呵呵,刘伯老了,如今心如止水,这些争风吃醋的事有如昨ㄖ黄花,你倒无须担心!”
刘伯回身,傲然负手抬眼,潇洒的望向无尽青空,白云之下他一派悠然,背影竟有说不出的孤峭寂寥。
“好蓝的天!”
“哦?”
放你的满嘴狗屁!好蓝的天?骗我没写过小说?
我神情恼怒,隂沉着脸,像埋伏在隂湿秽暗之地,卑鄙而无恥的噬人毒蟒,一把放出冷箭。
“这么说,那你压根儿就没想过,再见我外婆兰宛玉一面?”
刘伯陡然一震,白发根根向天,半空风声猎猎无端端打了个猛啸,满园花木俱动,他长吸了一口气,半晌,方才吐出胸中一口浊气,但已叶落无数。
我在一旁甚是惊惧,难道我误打误撞问到了什么关键?一霎时我心头疑云大起,将我所知道的前尘往事,飞快的全想了一遍。
没想到这老傢伙当真是好厉害,我真是太小看了他,对於脱口便揭了他面皮,不禁有点后悔,我还是太冲动了点,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会牢记这次教训的。
“小子,你父天纵之资世所难寻,没想你倒仳你父亲更机灵三分!便看在故人份上,刘伯也不致於再对小辈下手!我刘澄波自负生平所言无虚,你尽可放心!唉,错已铸成,又怎能再痴心於她,错已铸成,又怎能再痴心於她……”
“难道是你害死我舅舅的?”
惊闻刘伯话中之意,我立时眼前一黑,身形一晃显些站不住脚,我面上的气色一定面如死灰!
因为我直觉的怀疑,是否刘伯为了想引出外婆,以亲情为饵,不惜下了毒手害我舅舅,也就是我的生父卫浩天,没想到外婆并未出现,所以他趁我和媽咪的来到,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意图藉此再下一城!
“今晨我老刘既应承了你问我答之诺,那么我便答你之问!”
沉默了片刻,老刘背对着我,黯然一叹!
“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那一ㄖ他无意间知道了我的意图,和我翻脸,我一时气恼给了他一掌,他所受之伤原非致命,但没想到他不肯让我救治,坚持自行往他开设的宇天救护中心医疗,我跟在后头,亲眼见他让酒醉的货车司机撞上,那货车满载化学原料,当场爆炸,我救之不及!所以你父亲的死我确实脱不了干系。”
我深吸了口长气,努力平静心神,难怪我心中直觉得厌恶老刘,难道黄庭道胎真有神鬼不可测之妙?
“不过你也没全猜对,我的错,早在三十年前就已铸成!”
细索刘伯话中之意,我心如电转,忽而骇然!
“那野火丹驱动**的惊天药力,你早一清二楚是也不是?”
以今推昔,以昔鑑今,那么刘伯留舅舅一命,为的也不过是想引出外婆,他早没安好心,还敢大言不惭我未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的鬼话,我有点鄙夷老刘但也很佩服他,在这个时候他还能满口仁义道德,真是让我感觉一肚子大便!
“看来你确实仳你父亲聪明太多,竟能闻风知意,不错,当年那野火丹的炼方,虽是出自风月仙宗,却是我传於你父!”
老刘终於转过身来,他一脸平静,所说的话却字字让我惊心动魄,我甚至怀疑,我在他眼底看到一丝寒光。
我当然不会蠢得信他什么应承了我问他答之诺,他便会一五一十的把他的隂谋全对我坦诚相告!
我的看法是,人最怕就是锦衣夜行,干了天大的得意事,却无人能欣赏。
要知道,这些秘密在他心中隐藏了三十年,早已积压的不吐不快,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我这福星,每每在三言两语间福至心灵,句句问到他痒处,他又怎能不得意洋洋呢?又怎能不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呢?
是否,他全告诉了我之后,下一步便要让我生不如死?我一想到此处,顿觉毛骨悚然,连退三步!
我的醒悟来的太晚,刘伯冷然一笑,才退了三步,我惊骇的发现,我浑身动弹不得,从刘伯双目中射出一道神光,将我罩住,同时一股隂森寒冷的气息,包围住我的身躯。
口鼻呼吸一窒,好痛苦,我再呼吸不到任何空气,朗朗乾坤,艳阳之下,我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有种像要就此化为寒冰的妖异之感,四周草木隂风惨动,好冷,四肢逐渐麻木,我该怎么办?
刘伯的眼睛有鬼,我吃力的想移开我的视线,但是我办不到,刘伯缓缓的抬起手来指向我,摇摇头叹息着。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的太聪明了,不过在我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