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掩唇笑了一声,对上司徒勒那忧心的眼,“是呀!我明白。”
“湘君。”他心头一颤,着迷于她不经意流露的艳色,语调于是放得更轻。“若妳不急着寻二殿下,不如到咱们那儿歇歇;有、有我在!那些个太监不会真拉着妳再瞎忙去!”
湘君瞥了手上的酒坛一眼,只稍稍考虑一会儿便点头,“也好!”
就这么两个字,便足够教他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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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身为当朝宰相的梅孟晁,正与一干门生高谈阔论,先是对那来去匆匆的聂琰议论了一番,说见着了圣上却长揖不跪,直是失了礼节,又提到那西南王室先是对大煌称臣,暗地里却动作频频,让那鸿胪寺卿吕尚谨说得是义愤填膺。
“欸!却说,那西荻王日前遣来使节,又是为何而来?”
“难道还打算减少纳贡不成?”
“听说西荻去年歉收,不少百姓带着牛羊靠近边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好好的春宴弄得活像是上朝议事一般,梅穆是也听得百无聊赖,借口走脱了;几名之前与他交好的公子哥儿看见他远离梅相,忙不迭捧着酒要来与他小酌。
梅穆皱着眉,“不喝、不喝!我还戒着酒哪。”
“都什么时候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