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既琳静静笑望着她,也不催促,只是让湘君好好宣泄情绪。她抹着泪,终是破涕为笑,翻过身来。“敢问大夫,那位贵人呢?”
“如果妳问的是二殿下,她为了妳沾了一身血腥,前去梳洗;算算时候也该差不多……”话还没说完——
“既琳!蔺姑娘醒来没有……”人未到、声先到!聿珏头发尚未绞干,才换上一件整齐宫装,长裙大袖的,却是跨出皇后寝宫后便一路飞奔进厢房,让跟在后头的柳莳松都不知吓白了多少根头发。
“殿下!小心脚步,要是摔着了,奴才该怎生跟娘娘交代……”
她烦躁的甩袖。“本宫急嘛!蔺姑娘生死未卜,衣裳摔脏了可以再换,人死了可不能复生呀!”
柳莳松被她气焰压制住,说话声音不由得低了些,“恕奴才直言,殿下这般赶路,若只是为了见那蔺姑娘最后一面,那她可真是福薄了。”
讲、讲这什么话?聿珏气得杏眼圆睁,扠腰怒道:“柳莳松!敢情你这是在咒她不成?”
“奴才不敢,袁太医妙手回春,蔺姑娘由她诊治肯定万无一失,殿下不也这么认为么?蔺姑娘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