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又能怎地?不过是刀剑一挥,人头落地、小命归西。”琴心子紧紧按住自己的无刃之剑,“身首异处又何妨!不过是杀一人而亡全家吗!既然是想要我杀人,那我就杀人给他们看一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没想到你竟然也有了杀气,可惜无杀意,这可不像平常的你,平常的你连杀气都没有。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营帐外传了进来。
“何人在外?竟然敢如此毫不避讳的揭开我的短处!”琴心子悄悄起身将无刃剑提在手中,准备随时出手。虽说是在军营之中相对安全,但是也不乏有高手浑水摸鱼。
“没想到才几时不见,就将我这个师弟抛在脑后了?!太没有良心了。”笑声犹未尽珠帘拨动,一道飘逸的身影窜入营帐之中。
“是你......”琴心子看到进入营帐之中的人之时瞪大了双眼,骂道:“你这个混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骂着骂着琴心子的眼泪竟然不断在眼眶里打转。
对于琴心子眼泪剑道子完全置之不理,随手甩出十几瓶上好的醉千年以及几包熟牛肉。
“你是知道的……”
剑道子打断琴心子的话,边喝酒边与琴心子道:“知道什么知道?光吃素面能有什么营养!滴酒不沾!滴酒不沾那还是男人吗!今天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喝酒是杀人的第一步。”
琴心子顺手拿起一瓶醉千年咂了一口,酒入喉咙随即一股辛辣之感涌向琴心子的大脑,琴心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我记得你从不这么烈的酒,这些日子你都经历什么?”
“罢了吧,罢了吧。世上已无恋,不死又何往?心既已死、身何存?罢了吧,罢了吧。随他去,随他去。檀生已死,莫寻剑道!”剑道子不觉间又吟唱起来,“能有什么事,自谪仙宫一别我独往武周帝国,在那风花雪月了一阵子,识得几名艺妓,只是刚刚分别有些不适应而已。”
琴心子看得出来这事情并非像剑道子说的如此简单,其中必有隐情!但这毕竟是剑道子的私事自己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又咂了一口酒。这一口的感觉要好上许多,口感也没有那么辛辣,“既然你在武周帝国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这呢?”
“亏你和我还是同门师兄弟,还是一个师父教的。你以为你出了师门就不是师门之人了吗?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师门地阶长老的看护之下。”剑道子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我这次前来就是接到谪仙令来的,这回明白我是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了吧。”
“不明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口酒一口熟牛肉的聊到深夜,直到醉倒。
………………
北风呼啸,演武场肃杀凛然,刀斧林林、枪戟总总。衣文亮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副将点卯,副将在点卯的时候,衣文亮的眉头一直是皱的,已经过了两卯还没有看见琴心子的身影。虽说琴心子是自己的弟子,但是行军打仗并不比平常。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点卯在军队之中可是大事,三卯未至者视同逃兵,按律当斩,军令如山任何人都不能视若儿戏,即使自己也不行。
“张旗牌,三卯可否点完?何人不在?”
“启禀参军,三卯已完两卯。三军将士都已到齐,只有、只有……”张旗牌有些犹豫,这里的高层都知道参军与琴心子关系不一般,自己若是在这触了霉头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说!不必忌讳!”
“是,参军。三军皆到,只有琴心子琴先生未在。”
“第三卯何时点?”
“禀参军,第三卯在一刻钟后点。”张旗牌听了衣文亮这句话心就放下了一半,衣文亮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自己的这条小命今天算保住了。
“现在什么时间?”剑道子用剑鞘碰了碰琴心子,很显然他们两人昨晚是睡在一张床的。
“应该是午时了吧,等等!天呐!已经午时!说明已经点卯了,说不定已经点完卯了!要死了!要死了!”琴心子扑通一下就起来了,虽然从未有过军旅生涯,但他也知道点卯是大事。
琴心子风一般的冲出营帐奔向演武场,等琴心子赶到演武场时三卯早已点完,衣文亮看到琴心子的身影时怒目而视。琴心子只顾看着衣文亮的眼睛一时忘了脚下,左脚绊右脚一下扑倒在衣文亮的面前。只是苦了众人,差一点憋出内伤。
看到扑倒在地的琴心子衣文亮反而笑了起来。
“琴心子,来晚了?”
“嗯。”
“不但来晚了,而且还喝酒了。”
“嗯!”
衣文亮话锋一转问向身边的主簿,“主簿!点卯未至者何罪?”
“启禀参军,按照军法:一卯未至者杖责五十、二卯未至者杖责一百、三卯未至者视同逃兵按律当斩!”
“嗯,很好!”衣文亮点了点头,“琴心子!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学生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过,还请参军明示。”
衣文亮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军队自然有军队的规矩,你虽说不是军人,但是既然是随军人员就要守军队的规矩!懂吗!”
“学生不懂。学生乃是一介布衣,身无一官半职,更兼不是军旅之人,军法又能奈我何!你们倒是说说军法又能奈我何”琴心子说到最后竟然敢怒斥衣文亮,完全不顾衣文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