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淑姬一直盯着和泉秀子及她手上的匕首,她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秀子先前的情绪,“你恨我?”秀子:“是的。比起高家的人我恨你十倍、百倍。”
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将秀子带走了,但淑姬还是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那些感情我以前不知道,也或许是知道而不敢。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对的。我会在外面等你,等到你愿意跟我走为止。”说完这些她就转身离开了。
秀子不肯跟自己走,淑姬怕她是嫁过来后跟高家少爷高潘产生了感情,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好几个月了。于是决定去调查一下高潘的为人。不查不知道,一查淑姬就愤怒了。高潘虽然出身名门世家,但却是个贪玩好色的浪荡子弟,经常流连赌坊妓院,听说还在全城最大的烟花之地醉红楼包下了两个姑娘。
淑姬第一次找此人的时候,他正在醉红楼里左拥右抱地作乐,见有个人从窗户外蹿进来,他先是一惊,待认出这张脸后,他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因淑姬一直做男装打扮,所以他始终认为她是个男的,而且她来无非是为了和泉秀子。高潘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大爷跟姑娘们取乐。”他这种傲慢又无所谓的态度立即就激怒了淑姬,上来就结结实实的掴了他几巴掌,她的手法奇快,所以武功不低的高潘也没办法躲闪。高潘很是不服:“仗着你武功高就随便欺负人是吧!”淑姬:“这几巴掌是我替她打的。”这个“她”是谁不说高潘也知道是和泉秀子。高潘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道:“打我打得痛快吧。我回去打她打得更痛快。那样嫩的皮肉,我扇一巴掌她小脸上就留下个掌印,踹她一脚,她身上就留下一块瘀青。你放心我下手很知道轻重的,不会一下子把她打死,要留着她慢慢折磨。”他这话让淑姬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一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另一只拳头就要砸下去,高潘嘴上仍不相让:“打呀,你现在打我一拳,我回去就打她两拳。如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高家的媳妇嫁人前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我打她谁说不应该。我还告诉你,这样的贱人,我高兴时会打她,不高兴时更会打她,我用她的钱,我还打她。她现在生是高家的人,死是高家的鬼,你能奈我何?”
淑姬心上又疼又怒,额上青筋暴起:“我现在就要杀了你。”高潘:“杀呀,那贱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种,杀了我,就是让那贱人变成孤儿寡母。”秀子怀了他的孩子,淑姬如遭雷殛,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的劲头突然没有了,难道这就是秀子不愿意跟自己离开的原因。她放开了高潘,“我警告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血洗了你高家!”
高家的权势虽比不上和泉世家,但规模也并不小,它的屋子也很高大,生意也很多,养的打手自然也不少。高家的大门比得上城门,一丈高,两扇朱漆鎏金铜钉大门,全打开后可直接过马车。因经常要接纳宾客,所以它门口有块十分空宽阔的广场,那是用来停靠车马的。广场中央树了根三丈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纹着“高”字的黑底金绣旗,平日里那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不威风!这象征着高家的权势。可今晨下人们却发现旗杆上的绣旗被人扯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一身白衣,背负长剑,黑带束发的南七。
她这是在公然挑战高家的权威,高家老爷出来看了,夫人出来看了,少爷出来看了,打手、管家、丫环、仆妇们都出来看了,唯独少夫人没有出来。这么高这么细的旗杆在上面站一个时辰对高家老爷高弋来说都有些困难,可上面这个人已经站了一上午了,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待看清此人面貌,正是当日倒在地上浑身披血的小白脸,和泉秀子当着许多人的面要力保的人,高弋就明白了,这是为和泉秀子呢?他这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向高家施压。看这情形说两人没有私情,鬼都不信。
高弋一直都想吞并明月山莊,但比起戟杀门那种强盗式的明抢,他有更好的方式,即联姻,当初放过淑姬的条件就是和泉秀子要嫁给他的儿子高潘。这样以后他们高家的子孙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继承和泉家的一切了。《明月大典》高家父子也想要,但知道和泉秀子不会给,即使给了,她在里面做点手脚谁知道。但如果是她自己的孩子就不一样了,别看和泉秀子现在刚烈,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但女人只要生了孩子,母性的本能必将她这些个性磨掉的。高弋在下一盘大棋。让和泉秀子嫁过来只是为了她身后明月山莊的产业。
淑姬这种行为无疑会打乱高弋的计划,这是不允许的。他已试过了偷袭、谈判等手段,都没有任何作用。
戟杀门主的出现,才让旗杆上的人有点反应,再次见到这位授业恩师,淑姬的心情很复杂。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特别是上次他教唆自己去对付明月山莊,而后来自己出事他竟然只顾自个儿逃走将她扔下这一举动之后,她似乎看到了她师父的另一面,再将以前的事细想想,他将他们这些流落街头的孤儿领回来后,给他们饭吃,严厉的督促他们练功,然后十几岁开始就让他们出去执行任务,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感情,淑姬开始怀疑了。
戟杀门主像父亲呼唤自己孩子一样喊道:“老七,跟我回家去。”淑姬:“家?”戟杀门主:“对,师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