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郎看见杨过后,眼神慌乱起来,一双美目又在杨过身后扫了一遍,待看到厅中那白色身影时“啊”的一声大叫,身子颤抖,坐倒在地,合了双眼,似乎晕了过去。杨过叫道:“姑姑,你……你怎么啦?”过了半晌,那女郎缓缓睁眼,站起身来,说道:“阁下是谁?你对我是怎生称呼?”
杨过大吃一惊,向她凝目瞧去,却不是小龙女是谁?忙道:“姑姑,我是过儿啊,怎……怎地你不认得我了么?”
那女郎再向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我与阁下素不相识。”杨过急忙拉住小龙女指着凌梓落道“好。你说你不认识我,我无话可说,可是你不认识她了吗?我不信,你不认识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认识她”小龙女看着凌梓落将杨过的手轻轻拂去“我与哪位同样也是素不相识。”说着走进大厅,走到公孙止身旁坐下。杨过奇怪之极,迷迷惘惘的回进厅来,坐到凌梓落身旁,不解的向凌梓落看去,而凌梓落只是对他摇了摇头。
公孙谷主一直脸色漠然,此时不自禁的满脸喜色,举手向金轮等人道:“她便是兄弟的新婚夫人,已择定今日午后行礼成亲。”说着眼角向杨过淡淡一扫,似怪他适才行事莽撞,认错了人,以致令他新夫人受惊。
杨过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大声道:“姑姑,难道你……你不是小龙女么?难道你不是我师父么?”那女郎缓缓摇头,说道:“不是!甚么小龙女?”杨过再欲出声却被凌梓落止住,凌梓落抬头看着坐在公孙止身旁的小龙女缓缓的开口声音确实略带沙哑“龙儿”小龙女听到这一声,脸色一变“龙儿,你最近还好吗”“还。。”小龙女听到凌梓落的话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但又立即止住了,没有理凌梓落慢慢斟了一杯清水,慢慢喝了,眼光从金轮法王起逐一扫过,却避开了凌梓落和杨过,没再看他俩。众人但见她衣袖轻颤,杯中清水泼了出来溅上她衣衫,她却全然不觉。
杨过心下慌乱,转头问金轮道:“我师父和你比过武的,你自然记得。你说我……我认错了人么?”
当这女郎进厅之时,法王早已认明她是小龙女,然而她却对杨过毫不理睬,对凌梓落也是漠然,心想定是凌梓落和小龙女闹了甚么别扭,怪不得当日他的身边没有小龙女,因为之前不满凌梓落重伤了他,所以他决定要报复凌梓落一下,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大记得了。”听到这话凌梓落便知金轮是想报复他一下,当真是小气当日你还重伤了我呢。
杨过一愕,怒道:“你这和尚可太也歹毒。当你在山顶养伤之际,我出力助你,此时你却来害我们。”恨不得立时便杀了他。公孙绿萼站在父亲背后,杨过这一切言语举止却没半点漏过她的耳目,尽自思量:“晨间他手指给情花刺伤,即遭相思之痛,瞧他此时情状,难道我这新妈妈便是他意中人么?天下事怎能有如此巧法?莫非他与这些人到我谷中,实是为我新妈妈而来?”侧头打量那“新妈妈”时,见她脸上竟无喜悦之意,亦无娇羞之色,实不似将作新嫁娘的模样,心下更是犯疑。
凌梓落按住暴躁的杨过转头笑着对金轮说到“法王当真不记得了吗?没想到堂堂的金轮法王竟也是如此的小气,当日一战你也是将我打个半死不是吗?”
听到凌梓落说自己被金轮打个半死,小龙女的手一抖,连忙抬头向凌梓落看去。而金轮听到这话后,老脸一红,轻咳了几声掩去尴尬,便转头向公孙止看去“谷主,刚刚老衲没有看清那女子,如今看清了你身边的女子,现下感觉真的好像是那杨兄弟的师父。”
众人听到金轮法王的话不由得大惊,皆都看向凌梓落,见凌梓落一身白衣,温文尔雅,而且刚才与周伯通斗武之时他也并没有出手,都以为他是个武功低微的富家少爷之类,刚才又听他道,被金轮打至重伤,更加认了众人心中所想定是武功极低,可是为什么金轮王法却是一副要与其交好的样子,并因为他的一句话便转变了立场。
而公孙止听到金轮的话后脸色大变,瞬间阴沉下来“金轮法王,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刚刚你不是还说不认识的吗?”金轮一听这话,转头瞪了凌梓落一眼,意思是你自己解决。
凌梓落起身道“不知谷主身边的这位姑娘姓什么呢?”凌梓落知道不管众人说些什么若是小龙女本人不承认她的身份,那都根本没有用。
公孙止被凌梓落这般迅速的转变,一时之间竟也看不透凌梓落想要干什么,当下转头看着身边的小龙女,脸上露出了些笑容“她姓凌,不知那位杨公子的师父也是姓凌吗?”听到公孙止这话凌梓落心中一喜,你说你不认识我,那你又为何要姓凌。
而此时杨过也站起来哈哈大笑道“我师傅的确不姓凌,可我身旁这位姓凌。”
公孙止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连忙转头老向小龙女又看了看凌梓落道“哦?这位少侠也姓凌当真是有缘啊!”
杨过见公孙止这样说,也知道了那公孙止断然不会承认他和凌梓落与那小龙女认识了当下道:“这位凌姑娘自非在谷中世居的了,不知谷主如何与她结识?”
古时女子本来决不轻易与外人相见,成亲吉日更加不会见客,但金轮法王等或是西域胡人,或为江湖异流,绝不拘泥俗礼,见那白衣女郎出来,也不以为奇,只是觉得她于良辰吉日兀自全身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