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恋蝶左手从脏腑中抠捡出暗黑的**心,在指间使力捏揉。嘴角轻轻裂开,舌尖缓缓伸出,舔去溅到下唇上的殷红,灰眸中诡谲怪异的光芒大盛,身周笼罩的y毒晦暗更是狂暴扭曲,表情狰狞得宛似从十八层地狱爬出的吃人恶鬼。
满花庭的地痞泼皮,包括坐在圈椅上的黄大虎,躲在楼廊处的倌子,全都被震骇得半点也动弹不得。
“恶……恶鬼……”只听砰的一声,一g长棍跌落地上,一个瘦小男子面色煞白铁青,细小的双眼暴鼓,满是惊恐骇怕。忽地双手抱头萎在地上不断地瑟缩颤抖。
“你他爷爷的才是恶鬼!”花恋蝶出口啐骂。手指轻动,指间破心掷到瘦小男子的额头,将他打个趔趄,仰翻在地。同时右手菜刀第三次扬起砍下,竹案瞬间一分为二,案上的乌**尸块、**肝、**肠、**血散乱一地。
“黄大虎,你说,你欺到了姐的依君馆,欺到姐的红罗夫君头上,姐该给你个什么教训?”温和雅致的磁音y恻恻,冷森森,透着亟欲勃发的狂暴兴奋。
“不不不,二倌主,误会!是误会!”终于回过神的黄大虎唰地从圈椅上站起身连声赔笑,凶戾的表情变得谄媚惊惶,冷汗早已湿透里外两层衣衫。他好歹也算j通些拳脚功夫,那自数百米之远便能准确击中他胯下命g头部的断**头,那重重挥刀砍下却两次都未断的竹案,那身诡异可怕的扭曲嗜血杀气,那副狰狞的吃人恶鬼形貌都充分证明了一点,眼前这个曾一度认为温和可欺,软绵绵的二倌主是个深藏不露的可怕人物。
“误会?”花恋蝶斜斜挑起右眉,“那依君馆今日所有的损失如何计算?”她跨前一步,菜刀一扬,砍向身旁某个哆嗦地痞手中的长刀。咯咔,长刀变成半截短刀。
“赔!我赔!”黄大虎弯着腰,直抹额上如瀑冷汗。
“惊骇客人,欺负幼倌?”菜刀飞旋而出,地痞泼皮们只觉腰间一凉,亵裤竟全部脱落在地。只听一声声啊啊惨叫,便见一群男女扔掉手中刀械棍b,该提掉落的裤子。
“赔!我赔!我全赔!”黄大虎双膝噗地跪倒在地,两手紧紧护住兀自疼痛不已的下身,忙不迭地回道。
“那羞辱姐的红罗夫君又该如何赔付呢?”花恋蝶冷声哼笑连连,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菜刀倏地砍进青石板中,只露出一柄刀把,烟灰眸子突地一翻,凶戾喝道,“说,姐该不该废了你?”
黄大虎惊得猛地一抖,身体在那兜头压下的扭曲杀气中竟再也控制不住地微颤起来,一向凶残狠辣的铜铃环眼中盛满了恐惧,“二倌主,我错了,我该死!我错了,我该死!”他抬手便连扇自个数个耳光,chu横的脸上涕泪纵流。
“说错了有用的话,还要官府衙门干什么?”花恋蝶不慌不忙地一寸寸拔出菜刀,凶戾的雅致磁音含上诱哄,“来,黄小猫乖乖,把你的宝贝命g子露出来,姐帮你切了,再帮你缝好,保证不会要你的命。”她是个优秀的外科医生,这点子小手术完全难不倒她,只是不保证术后感染问题。
“呜呜,二倌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黄大虎健硕的身体不断地发抖,哭喊着求饶。他知道自己丢脸丢大了,但没有被那层扭曲的狂暴y毒杀气笼罩的人,是g本无法体会到什么叫打从骨子里的恐惧!这是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未感受过的扭曲嗜血的恐惧!此刻,他只想逃离,远远地逃离。“呜呜,小的没有娶妻,也没有为夫,还没为黄家传宗接代啊,二倌主,求求您,饶了小的,饶了小的。”
第030章 拿菜刀的花恋蝶(五)
黄大虎哭求着,又猛地向一边的红罗死命磕起头来:“倌主,小的一时糊涂,鬼迷心窍收了春风馆的银子,这才来闹事的,小的错了,错了。只要倌主饶了小的,小的立马就带人去砸烂春风馆!”
“错什么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做人要讲信用,这是再对不过的事了。不过像你这样很不仁义地反砸回去,的确对了姐的胃口。只是──”花恋蝶拉长声音,桀桀低笑,僵硬的脸颊上泛起一层薄薄的潮红,“姐我好久没动刀子割过人体了,很是想念呢。黄小猫乖乖,来,你若不愿意切宝贝,姐就帮你把宝贝面上的皮r剥开,将里面那gj管断了。”纤长染血的手毒蛇般逐渐向黄大虎下身探去。
黄大虎脑子一懵,刹那空白一片,只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恋蝶!”温润的轻斥及时响起,一g棍头啪地点在花恋蝶猥琐探出的手背上,“你要真m了这臭男人的东西,就一个月都别想碰我!”瞪着她的狭长黑眸似怒非怒,似嗔非嗔,fēng_liú媚骨妖娆婉转,一缕缕钻进她发热发狂的心脏和血y中。
花恋蝶偏头仰看站在身边的红罗,眨眨眼,再眨眨眼,立即将手里的菜刀决然扔掉,唰地收回双手,在油布罩衣上蹭了又蹭。站起身,讨好地搂住红罗柔韧的纤腰,头靠在他颈窝处厮磨,撒娇道:“对不起嘛,红罗夫君,我一拿起刀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切割的狂热兴奋中。不过只要没谁惹我,我还是能控制住切割r体的yù_wàng的。”
这是花恋蝶的悲哀体质,从小她只要拿起金属刀具,无论是巨型长刀,还是小巧水果刀,整个人就会处于扭曲的狂暴兴奋,总想砍东西,切东西。进入西医主修外科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当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