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上,浅粉色樱花被单波浪形散在沿边,中间坐了一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大衣领口太大,滑落在她圆润瘦削的肩头,浑身微微颤动,娇弱的两蹙花瓣冷地在发抖,像个失魂落魄的公主,骄傲地低下头颅,用被单捂住全脸,呼吸不畅让她堵在心里的不畅慢慢消失了些。慢慢立起纤细无骨的背,玉白脖颈上泛上水层,夏凝昕擦了擦倾泻而出的眼泪,开始抑制不住怨那个让自己伤心的人,偏偏还不在跟前,不能立即冲到她面前去打她,去说她,去闹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凝昕大声说不要,耳朵却没听见。
脑子里的经脉被人拉紧弦,手机不知落在被窝里的哪面,急急忙忙掀开,嘭,与地面相接触的声音,夏凝昕慌里慌张去寻找源头,肉肉的白脚掌是空的,她爬过去,急速拾上冰冷的手机,熟练打出董冥灿的号码。
缩成一团,听,噔,有个女生在说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