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傲的女儿,也是域西过最尊贵的公主,不该这般说跪就跪。”
“妍儿是天之骄子,今生今世跪天跪地跪父皇母后,有何不该?”夏悠妍掷地有声,“父皇日益年迈,皇储之位却悬而未定。贞淑容和六皇子孤立无援,难成气候,可景妃和五皇子有蔚家撑腰。这些年来,父皇对景妃母子的宠爱有目共睹,难道您就甘心让出后位让出储位吗?”
“要在后宫之争与夺嫡之争中双赢,谈何容易?何况子睿他,归国无时……”
“母后,这一年儿臣一直很想问问您,您还是当年那个舐犊情深,对万事皆能运筹帷幄的母后吗?您怎么可以放弃子睿,放弃争权啊……”
“……”妍儿你可知,母后连与你父皇逢场作戏都觉得苦不堪言。
“好,您没有力气争了,妍儿来争。”夏悠妍哭着起身,“不就是区区一个督察院御史,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景妃吗!您可以容忍他们凌驾在您的头上,但儿臣,不允许!”
夏悠妍噙着眼泪,痛痛快快地吼完一大通话后负气而去。她的气话成功让焉羽悠然坐立难安地“自我反省”了好几天,反省自己的自私。
第18章坠入冰湖
话说溧阳城内,蔚家公子因调戏“良家妇女”而被掌掴的闹剧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大笑柄。
偏偏葛远山这个胸无城府的罪魁祸首是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家伙,某日带了几个兄弟去天华阁共享大餐的时候,一时得意忘形,道出了公主赏他三十六道招牌菜的缘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葛远山大言不惭的说辞,被同在天华阁饮酒作乐的几名趋炎附势之人听了去。
当日,他们就积极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蔚怀江。而蔚怀江正愁一腔怒火和怨气无处发泄,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一脚踹翻了桌案,扬言此仇不报非君子!
“公子,奴才打听到了公主的最新动向!”数日后的蔚府内,一名小厮急急忙忙禀报道。
“说。”蔚怀江正在作画,“小声些。”
“这不是年底了吗?城外的明湖整个儿都结冰了,公主今年起了兴致,说是要去观摩百姓捕冬鱼的盛况,时间就在三日后。”
“办得好,下去领赏吧。”
小厮喜不胜收的退下后,蔚怀江在画纸上落笔写下“夏悠妍”三个字。我想当驸马,也不是非你夏悠妍不可。等五皇子当了皇储,我们蔚家联手景妃除掉你和皇后,本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再等几年迎娶四公主也一样是驸马。
蔚怀江命自己的心腹小厮,带人于捕鱼前夜去明湖上做了手脚。捕鱼当天再设计将夏悠妍等人引到冰湖破裂处,冻不死他们也能小惩大诫,替自己出一口恶气!
此夜,仪宣殿里的焉羽悠然彻夜未眠。她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自己痛苦不堪的决定。
明日,她将穿上夏正逸在她回宫不久后送给她的那件玫红色,宛若嫁妆的新衣。第一次穿上它,因为她要用自己的身体去逢迎自己深恶痛绝的男人。
金楠,焉羽悠然今生与你缘尽于此。
捕鱼当日,天气格外的好。夏悠妍和金楠走在前面,侍卫长钱一和葛远山两人跟在五步远的距离
“公主,把自己关在房间静思己过了这么多天,想出对策或结果了吗?”金楠不知道夏悠妍那日为何是眼睛红肿的从皇宫出来,但必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大问题。
“船到桥头自然直。想得再多,恐怕也是人算不如天算。”夏悠妍对金楠的信任,还没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那就放松放松吧,别想了。”
明湖上聚集了大批百姓,站在最中央的主事壮汉抓了一大把谷黍抛向天空,周围的众人全都双手合十,双眼紧闭,面部朝天。夏悠妍对金楠解说道,他们是在祈求明年能五谷丰登。
“姐姐,有坏人偷了我娘的钱袋,你帮我们追回来好不好,呜呜呜……”一个满脸通红的七八岁小男孩跑过来抓住夏悠妍的衣摆,呜咽着请求她的帮忙。
“坏人在哪里?”夏悠妍热心肠地问了一句。
“在那儿!我追不上他,娘也追不上他。”小男孩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指向人烟稀少的一个方向。
夏悠妍和金楠定睛一看,还真是有一个形迹可疑、贼眉鼠眼的灰衣男子在东躲西藏,企图避人耳目,好逃离作案现场。金楠会意,回头给了葛远山一个眼神。
葛远山去追盗贼,侍卫长钱一岿然不动地站在五步之遥的地方,比葛远山尽职多了。
“小辰,快别追了。”一名气喘吁吁的妇女跑了过来。
“呜呜呜,娘,那是请大夫的银两。没有了钱,我们怎么去看病啊?娘……”小男孩说着说着,哇地一下哭得更伤心了。
“不哭了,我们回家。”妇女的脸色和纯色都很苍白。
“我的随从去帮你们抓贼了,一定能帮你们把钱袋讨回来。”夏悠妍看着那名妇女,不看不要紧,这目光刚一落在人家身上,还没看清五官长相,那人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娘,娘你怎么了,呜呜呜……”
“钱一,快不快把这个妇人抱回城中看大夫,把这个孩子也一并带走,好生照看。”夏悠妍吩咐道。
“公主不可!远山捉拿贼人未回,属下若再离去……”
“别废话了,本公主也是会武功的,自保不成问题。你看看这周围,全都是些民风质朴的老百姓,能有什么危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