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给他思考的时间,十余名下人手握拳皆是群涌而来,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这些下人的拳头竟然都是朝着他的脸盆挥舞。
一口血迹在他嘴角醒目流下,身躯与普通人好无差别的他直接摔在地上,不断承受那一脚脚有些愤怒与无奈的力度。
他现在很生气,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身体传来的每一处疼痛都是刺激着他的脑海,他的灵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冷冽不屑的声音道出停下,这些下人才纷纷离开,仿佛跟他们毫无关系。
走出来的是一名男子,衣着很干净整洁,外表非常好看,气度不凡眉间散发着朝气蓬勃以及阳光的气息。
他来到了那趴在地上穿着布衣青年身后,看着青年的眼里尽是讥诮与愤怒,他吐了口口水在一旁的地面上,没有吐到青年身上,因为他觉得这人不配,不配他多看,也不配与他说话,更不配他亲自动手。
“你们,把他抬回四小姐的房子门前,若四小姐问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他指着门前的四名家卫,冷冷的呵斥道。
那门口前站着的六名家卫皆是寒颤点头,脸色铁青竟是连看一眼男子的勇气都没有。
他喝了一声随即十余名仆人其拥而散,脸色皆是极为惧怕,似乎这男子一声就能过剥夺他们的姓名一般。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以后给我离她远点!”待得仆人尽数离去后,他微嘲了一声,挥开自己的袖袍便潇洒离去。
四名家卫走了进来,手中的长枪放在大门旁,一人缓缓的撑起秦豪手臂将他被在背后,但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惋惜与怜悯。
对于那男子的命令,他们不得不执行,因为他是这个家里拥有最大的话语权,他就是唐家家主的正房儿子,唐天泽。
秦豪被穿着布甲的家卫背到了一栋华丽的房子前,将他轻放在绿草上便统统退离。
那坐在摇椅上依然晃荡着的李空然早已注意到,待得四人消失在他视野里的时候,他才缓缓起身,走到了绿草上,衣衫不整的青年身前。
“这是招惹谁了?”他低叹了一口气,询问道。
秦豪当然没有被打死,唐天泽也不会下如此很辣的手段,他这么做只是想给他个警示。
他缓缓抬起头,有些艰难的将手指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深绿色丹药放入嘴里,然后再一次经不起骨头的疼痛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喘了好一会,他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这时已经能够坐起身,而他则是沉默了会,方才摇头“一进门就被揍,我也想知道是谁打我。”
李空然脸色有些惊讶,不是因为他这句话,而是因为秦豪先前伸到口中的那枚丹药,是二品丹药中的极品。
但这脸上的惊讶很快就被掩盖而过,他看着尘土满面的秦豪,淡淡说道“把今天的事跟我说一说。”
秦豪愕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男子说了一句离她远点。
他微微喘了口气,一脸平静没有任何怒意的望着李空然说着“今天我……”
他讲得很快,很多事都简略了一遍,就连在竹林里的事也简单说了一遍,待得结束时也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李空然皱眉,他觉得有些问题,特别是在竹林里遇见黑山羊还有女子那一段。
但秦豪却说出了这女子的名字:唐蝶雪。
他恍然大悟,虽然他离开了唐家已经有十多年,但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依旧没有孤陋寡闻。
整个秦家里仆人不知下人不知,但一些弟子皆是知晓,这唐家少家主唐天泽是一个很高傲,也很钟情的人,很多弟子都清楚他喜欢二小姐。
唐家一共有三个公子,四个千金。
而唐天泽唯独在这四个千金里倾慕上了第二千金,也就是今天秦豪遇见的那女子,唐蝶雪。
唐家血脉由男子传承,家主能够广纳外房,但正房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家族最纯正的血脉。
而唐天泽就是血脉最为纯正,虽然他有着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哥哥,但他却从不认为,因为怀胎十月,他却是晚了一年才出生,导致他成为了唐家二公子,但他血脉纯正,也是家主继承最为合适的人选。
“你小子,摊上大事了。”李空然取笑一声,随后望了望那夜中微微闪烁的紫色宝石戒指,再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心中默念着:想来你或许也是某个大族中的核心人吧。
秦豪没有理会这句话,而是站起身左腿一拐一拐的,极为可笑走进大门。
他心中很是不爽,不就见一面,说上了几句话,然后就因为这个原因被打,这是什么道理。
生着闷气的他狠狠的冲洗了一遍身体,搓干净布衣晾在房间中躺在床上熟睡。
体内温暖柔和的气息在丹田处弥漫,滋润着他的身体。
被温和的光线照在眼皮上,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眼,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关节处响出。
他沉默了一会,拿起那没有干透的布衣穿好,便走出房间,今天的他仍旧是一头白发,只不过脸上不再是微笑,而是有些冷淡。
他没有急着洗衣修花,因为在昨晚梦里,剑灵再一次呼唤着他要求买药草以及找到地图铺,他曾问过很重要吗?
答案是没有回应,但他的感觉在告诉着他,因为听剑灵的话,所以一大早便是走出了大门,在一楼一间房间里的注视下离开了这里。
他很快便穿过了凉亭,皇宫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