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清秀,唯独声音清澈明朗,怎么听怎么不像男生的声音。
“是啊,这几天就为这事儿烦呢。”
“龚头儿,这还真不用你烦。”雷丘随手把手里的冰棒棍扔进垃圾桶,顺畅地换了一个和平时毫无相似之处的声线,“我以前是唱女老生的。”
“雷丘,你运气是真好啊。”龚逍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短信,“等会儿,这个剧不完全归我管,我得和我老爹说一声。”
手机那头的龚总很快就发来了回复,龚逍也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雷丘:“我老爹说他正好在附近,马上要过来看看。”
雷丘紧张地指指自己:“那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我担心老爷子看见我就有心理阴影。”
“不用不用!”龚逍也爽快地摆摆手,“正好巩固一下他的戒酒成果。”
☆、第十七章刁难和争取
说到坦率,雷丘敢说自己是第一就没人敢说是自己是第二。
厨房里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雷丘的喊声盖过水流声传到了客厅:“小苹果!我弄碎了你一个盘子,没生气吧?”
宋萍果正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头也不抬地回答她:“没生气,接着洗。”
拍完了《故人犹唱》之后,拒绝了龚逍也邀约的雷丘,姑且是进入了无业游民的状态。
“说无业游民太难听了啦,龚头儿和龚头儿他爹不是定下来把那个角色给我了吗!”
龚逍也她爸爸龚亚松,雷丘之前是见过的。
上次见到的时候,他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中年人,文质彬彬西装革履,和他大部分同龄的同行一样有点发胖。胖得有点憨态可掬。
一走进故人犹唱的片场看见雷丘,他就开始擦额头上的汗——还有脑门上的汗,而雷丘还在认真地警告龚逍也:“龚头儿,如果你有这种遗传的话,老是熬夜就真的会秃顶的。”
“那个……你好。”雷丘尽量克制住自己不要去看龚亚松锃光瓦亮的脑门。
龚亚松的来意十分明确,他就是来刁难一下雷丘不让她安心接受龚逍也的帮助的。他让跟着他来的下属把一份超大号的盒饭给放在桌上,朝雷丘那里推了推:“你要是真说自己能吃,就把这个给吃了。”
宋萍果一看那盒饭的大小就松了一口气,龚亚松显然就是只见识到了雷丘的酒量没见识到雷丘的饭量,这一盒盒饭算得了什么,雷丘分分钟就能扫进肚子里,连个饱嗝都不会打的。
但是雷丘打开盒饭的盖子看了一下,抬起头坚定地看着龚亚松:“我不吃。”
刚要点起一根烟的龚亚松差点被打火机的火烧到手,他清了清嗓子,镇定地看向雷丘:“为什么?”
“因为闻上去就好难吃。”雷丘一脸嫌恶地看着桌上那份盒饭,“如果是我自己点的东西,就算难吃到吐我也会吃完的,但是这个不是我自己点的。”
龚逍也好心地打圆场:“老爸,算了吧,你根本就不知道她能吃多少,她比我还能吃。”
龚亚松就是不信这个邪,非要看着雷丘展示一下她的饭量,于是经过双方的友好协商,宋萍果站在了龚逍也家的厨房里,给雷丘准备展示饭量用的道具。
“喂,龚逍也。”趁着龚亚松气呼呼地坐在桌边喝茶,宋萍果小声把龚逍也给招呼了过来,“你爸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爸看雷丘不顺眼不想让她演但是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只好找借口,刁难,刁难,你懂的。”龚逍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谅一个戒酒之后失去了人生乐趣现在郁郁寡欢的中年人吧,改天我让我妈好好教训他。”
相比宋萍果的紧张兮兮,雷丘对此倒是丝毫不关心,她只关心她接下来能吃到什么。
这套房子不是龚逍也他们家常住的地方,所以冰箱里也没什么食材,但是墙上装了一个让宋萍果很是手痒的专业大型烤箱,她回过头问雷丘:“烤蛋糕好不好?”
雷丘用幼儿园小朋友回答阿姨问题的精气神大喊:“好!”
“你要吃什么蛋糕?”宋萍果把面粉袋给搬到了案板上来,“我觉得这种情况下,戚风蛋糕会比较好搞定吧?”
戚风蛋糕,一种经常被人叫成“威风蛋糕”并因此十分苦恼的蛋糕。
戚风这个名字是来自“雪纺绸”的音译,而雪纺绸,则是用来形容戚风那奇妙的口感——如雪纺绸一般柔软顺滑。
但是雷丘深思熟虑之后说:“我要海绵蛋糕。”
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包可可粉:“加这个。”
宋萍果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不知道是该先劝阻她选海绵蛋糕的这个想法,还是该先问她口袋里为什么有可可粉。
“你口袋里为什么有可可粉。”
“你不也随身带茶包吗。”
宋萍果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言以对啊。她擦了擦小电子秤上落的灰,开始做材料的准备。
海绵蛋糕这个名字的由来和戚风蛋糕一样,都是因为它们的口感。相比戚风蛋糕细腻的柔软,海绵蛋糕很粗糙,柔软程度不像是蛋糕而更像是面包,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这玩意儿吃起来真噎人啊。
不过担忧之余,宋萍果也有些隐约的期待,蛋黄全熟的煮鸡蛋也很噎人,但是雷丘能一口吞。
比起在中国菜方面的专业,宋萍果在做甜品方面还算不上是专业人士,她是不敢随意改动配方的,所以只是按照配方里写的数据称出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