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我道歉。”黎二黑被银狼打怕打傻了,只觉得头上脸上到处冒血,再看见燕豪指挥着银狼又要来一下,赶紧爬过去紧抱着燕豪的小腿,哀求得声泪俱下,“少爷,小祖宗,是老奴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求少爷给老奴留下一条狗命啊!”
“妈|的,早这么说不是不用挨打了吗?奴才就是奴才啊,啧啧啧,这不打都不长记性哪!”燕豪故作凶残状,阴笑着用小手拍拍他嘴巴,并啧啧有声道。
黎二黑心头一阵恶寒,他是真感觉到了燕豪笑脸后深藏的森然恐怖。
这哪里是八岁小毛孩子啊,这根本就是一个小煞星啊,我黎二黑招谁惹谁了我?
“是是是……是奴才该打,老奴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再不敢了!”黎二黑拿出一副驯服的奴才相,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月白长衫口袋里取出刚刚勒索来的魂石,高举双手递给燕豪。
不过,他心里却恨死了燕豪母子,满腹怨愤地合计,哼,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今夜所受的一切,全部都要带利息百倍收回来!
回头马上告诉三太太,让她来要你们的好看!
“二黑啊,你心中是不是琢磨着如何向你的主子汇报啊?”燕豪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似乎非常亲切地问道。
这点小心思还想瞒住燕豪?其实,又怎么能瞒过燕豪呢?!如今,他可是融合了来自地球那位卧底警官的灵魂!
“没有没有,小少爷,绝对没有,老奴其实在合计着怎么孝敬你和九夫人呢!”
燕豪的问话,燕豪的笑脸,让黎二黑马上打了一个冷颤,他感受到了一种深入骨髓、冻彻灵魂的寒冷:这这这……这燕豪难道被妖怪附了身,怎么都能看透我黎某人的心思?这这这、这还是当初那个犯傻的燕府十三少吗?
不是,绝不是,以前的他,肯定是在装!他们母子都在装!
尤其这个燕豪,他是八岁吗?简直就是一个杀死人不偿命的小魔头!
黎二黑再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因为他看到了对面小煞星正一翻眼睛,笑脸突然换成了阴森恐怖的冷脸。
“告诉你,黎二黑!”燕豪大声地训斥着他,“即使拉上天皇老子来本十三少也不怕!知道本少爷以前做什么吗?告诉你,我是地球上的卧底刑警,做过流氓,当过贩毒魔鬼!谁惹了我,我就跟他斗!嘿嘿,要我钱没有,要你命一条!记住,本少爷是燕府十三少!你想教训老子,老子会让教训得你飘飘欲仙神魂颠倒!”
“算啦算啦豪儿,老妈怕,是真怕,那个真怕呀,你明白吗?”
萧九妹再次抱住了燕豪胳膊,生怕他再去命令那只凶狠的银狼狠揍黎二黑一通,若真打出了人命,那结果还会妙吗?燕府家主,就算用脚后跟去想也知道结果,那肯定时要了他们娘俩的命的!
再说了,三太太会放手不管任由他们母子随意所为吗?三太太和燕府不少人都是一个调儿,巴不得赶走他们母子呢!若能有哪怕是一个让他们母子丧命的理由或机会,三太太还不整天在燕府家主枕头边使劲儿地吹阴风吹冷风吹妖风?
“看在我老妈面子上,狗奴才,给我滚!赶快滚!别脏了我们眼睛!”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燕豪就依老妈意思,顺口训斥咒骂着赶走黎二黑。
一听此言,黎二黑就如同大赦般地捂脸,颤巍巍抬起身,再不敢回头,夺门而逃。
轻轻地叹了口气,萧九妹柔声冲燕豪说道:“唉,豪儿,惹火了三姨太可怎生是好?三姨太最得你老爸宠爱,她若不吹枕头风还好,一旦吹起了枕头风,你老爸恐怕饶不了我们!你啊,唉,不是妈怪你,你啊惹出大事了!”
揍完了黎二黑,燕豪心里顿时爽快淋漓了许多。
不过他却又想到,这黎二黑铁定是要回去找人来报复的,而自己只是个八岁小男孩,逆来顺受的老妈又不能依靠,那该如何对抗狂风暴雨呢?
该如此如此。
另外,尽快使自己变得更强!
把所有欺负本十三少、欺负本公子老妈的人一个不落地全部踩在脚下!
燕豪坚定了信心,暗中道,既然来到这里,那就大干特干一番,绝不给地球的卧底警官丢脸!绝不给死亡谷的银狼王抹黑!更要对得起以乳汁喂养自己长大的纺织娘!还有保护自己顺利逃出追杀的银狼爷爷!
燕豪心中激情澎湃、信心百倍地想着,同时关起土矮墙那破柴门,立马与萧九妹一齐走进漏雨漏风的主屋休息。
不提一走回屋内的燕豪如何与这位便宜老妈如何交流、如何竭尽全力地了解燕府以及黑山城的情况,单说夺路而逃回的黎二黑,对着又黑又壮、满脸震惊的河东狮老婆如此这般地介绍头上、脸上流血的原委,孩子一般诉说头疼、腿疼、腰疼的凄惨。
“这还翻了天去了?你个滥忠厚没用的银样蜡枪头,怎么被那丑妇傻狗收拾得这么体无完肤遍体鳞伤呢?”河东狮吼着,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肥硕胸脯愤怒得上下颠簸,烛光中白花花的高耸引得黎二黑眼光色色,腹下火热,“死鬼,没本事干正经事,就眼睛能干双手风骚!去去去,你忍得了这口气,老娘可忍不下!”
“老婆啊,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忍不了啊,究竟怎么办呢?”黎二黑吞了吞口水问道。
“那个娼|妇生下的野小子,这不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吗?明天去三夫人那儿去告他们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