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落在安然眼中就成了乖乖待着的警告。
电话接通,对着话筒,“喂,……”
不过片刻功夫,别墅有人上访。
马扎出现在客厅时,安然先是一怔,看到他身后女孩后了然。
还吃惊那个“又爱洗衣服又爱洗碗”的不会是他吧,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女孩……
侧倚在沙发上的钟书颇为不悦地瞧着刚来的来人,让他过来,怎么还拖家带口的,把情人都捎来了?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来见谁!”小蕙拖着马扎的胳膊,不断嚷嚷着。
倏尔一指安然,“是不是她?!那个肯跟穿着裙子的你厮混的变态女是不是这只狐狸精?!”
安然指着自己鼻子,水眸突然瞠圆。
她?变态?!狐狸精?!这什么跟什么啊~没想到这看上去很无邪很可爱的女孩说话这么脏。
“呜呜,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要不这次怎么都不肯带我出来。还好我坚持跟来,马、马扎~你--!”
“够了!”
骤然一声低喝,一旁的钟书再也受不了这种杂乱噪音。
揉揉太阳穴,抬眸,冷眸清凛地盯向马扎:“马扎,这怎么回事?”
马扎,小心诺诺地弯下腰,“嫂、嫂爷,我说您找我出来,小蕙她不辛,非要亘过来……”
在中国这段时间,他也逐渐习惯了用中文,虽然还是说的不怎么样。
小蕙刚才意识到,屋里居然有一个如此尊贵如此俊雅有气质的男人,立即收敛姿态,扯扯马扎的袖子低声问,“喂,这是谁,马扎?”
“嫂……我盆友。”
马扎及时改口,少爷的身份不能透露。
虽然奇怪他怎么拿朋友叫少爷,小蕙也没有多问。两眼含羞地打量着钟书,整个人都矜持起来。
这男人,真是太帅、太有风度啦~!
“您……你教我来有什么死?”
钟书略偏开头,“你不是喜欢洗衣服、刷碗吗?我这儿有一些等着你去玩。”
“……”
?!
此话一出,马扎、安然、小蕙的眼都成了猫头鹰。
小蕙(两眼瞪着马扎):什么?马扎,竟敢骗我你最怕家务!!
安然:那个奇特的家务狂热份子竟然是“他”,不是“她”!
马扎:我、我喜欢干那些?少爷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懒了,少爷……
扭头望向钟书--
面对着众人的震惊,钟书正端着茶杯径自慢慢品茶,眸光掩饰的偏向一边。
明白大概又是因为那个安小姐,马扎只好收回目光,含泪悲摧地点点头,谢谢,我现在就去……
前脚刚走,身后小蕙就追上去,“马扎!你说什么?!你以前怎么骗我的,说除了家务什么都愿为我做!原来你……”
马扎瘪着嘴,有苦不敢言。
不远处噪乱以令人头疼的音调传来~
安然和钟书静静对视一眼,安然垂下眸子,模样乖巧地走入书房。
钟书也敛起清茶似的双眸,低头品茶。
……
是夜,月色皎洁、月光如玉。
天空静谧地给人一种清澈感。
床帏低垂的卧室内,优质白纱朦胧,是另一种风情。
灯未开,月色透过窗口,倾洒帷幕--
一道玲珑身影侧卧于床,大床四周落下的床帏、将她身影围在中央,透过半透白纱,精美轮廓蒙上一层类似月色的神秘。
那样的精致而朦胧着,那样的惑人。
不知月色和人影,殊更绝色。
钟书站在床帏外,修长的指勾了一角,轻轻拉开--
床帏后的安然静静感受着眼前白纱打开,努力让眼睛不去瞧那里,水眸静静望着前方。
半长的白色纱裙勾勒出窈丽身材,她莲藕双臂、如玉双腿,比纱更无瑕。
手上动作打住,男人望着床上少女,面无表情,目光静静的让人堪不出什么情绪,一手却紧揪着白纱一角。
安然的微笑,像是嫣然的夏花,沐着夏荷的洁净清纯,在他拉开帘子时就一直这么灿美着。
“怎么了?”她唇畔笑花小了些,依旧嫣然美丽。
“没什么。”钟书吸口气,微紧的胸口,眸光透出点滴的涩意像清波上一道涟漪,倏尔一现,瞬即收敛:“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这种感觉,即使在他青葱的少年岁月也从未有过。
安然弯眸,眸光如月,。
伸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
“风格是可以改的。”
轻幽的一句话。
“为了我?”男人眸波微漾,瞬又转为幽邃。
在她小手抚上来时心头就传来的异样微痒更甚。
像被一只猫,反复挠着心口。
“嗯,为了你。”望着已俯身半至跟前的他,安然轻柔呢喃,唇角妩媚再绽。
他动作一顿。
抬眸望见她近在眼前的眸子,如月的眸内似盛着明晃晃的月色,清澈、皎洁,他一不小心,醉入其中,像跌入盈盈迷波。
捧了那秀美脸颊,薄唇微张地咬住她下唇,一手顺势沿着肩头下滑。
窗外的明月,愈发明亮了。
月光皎洁地照在屋内缠绵的两人身上,一侧肩带滑落,露出光洁如玉的肩头。
仓促中,安然按住钟书的手,昂着头,楚楚动人的明眸望着男人灼热的眸,“你答应我,马上准备婚礼。”
钟书动作一停,敛目,眸底一道清凛,倏尔即逝。
“我答应你。”清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