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我回家吧。”
钟家。
韩楚深夜回到钟家,按理说这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而钟家却有些热闹,已经过了12点,所有的佣人却都没有睡。
韩楚向肖何使了个眼色,肖何马上明白了,走到李嫂处打听起来。
过了一会,肖何跑过来,在韩楚耳边低语着:
“楚哥,二少奶奶出事了,钟家的人都去医院了。”
二少奶奶?这个陌生的称呼,是指冷寒吗?
韩楚的心陡然一沉,目光阴郁地看着肖何:
“出什么事了?”
“李嫂说,二少奶奶这回恐怕是真的要流产了。”
流产?
一种不好的感觉向韩楚袭来,他说不清那是什么,不管冷寒是个怎样的女人,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对这个孩子,他产生了一丝愧疚。
“回房间。”
韩楚短暂的驻足之后,带着肖何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进了椅子里,抽出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临走时,冷寒那张苍白无力的脸浮现在眼前,是因为他吗?
烟雾缭绕间,他眯起了眼睛,就算是因为他,冷寒也是咎由自取。
她只是个贪婪的贱女人,为了嫁入豪门,她不惜未婚先孕,婚后,她还勾引自己的大伯,这样的女人,活该她留不住孩子。
只是可惜了那个小生命,不过一想到逝去的也是钟家的血脉,他的心又狠戾了起来。
肖何看着沉思的韩楚,小声地问:
“楚哥,要不要我去医院打听打听?”
韩楚将烟蒂熄灭了,断然地说:
“不用。”
接下来是韩楚的沉默,肖何则站在一边不再出声。
刚刚在医院的发泄,似乎让他的酒醒了,眼前都是钟浩然与冷寒亲吻的画面,他拿起烟灰缸,向那个画面砸去。
啪的一声,水晶烟灰缸被摔得四分五裂。
“你这个贱货,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回忆起她的chū_yè,她是那么香甜,那么紧致,让他久久不能忘怀,那夜的美好一直是他的向往。
可冷寒竟然是这种女人,这对他真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冷寒玷污了他高贵的身份。
可他偏偏在意这种玷污,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
肖何在一边老老实实的站着,他知道,韩楚在为冷寒伤神。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隔壁房间的门开了,马上又关上了。
韩楚知道,是钟克然回来了,这么说,冷寒没事了?
钟家的人果然心狠,就算她没事了,但毕竟是个刚刚流产的女人,身体上和心理上都需要人照顾,而钟克然就这么回来了,真是很像钟家人的作风!
冷寒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晃动起来,他又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会惦记那样的女人?
不,不是惦记,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样子有多狼狈。
手指夹着烟蒂,轻轻点了点额头,他对肖何说:
“肖何,去医院看看。”
肖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韩楚的意思,于是点着头:
“是,我马上就去。”
肖何悄悄地溜出了钟家……
医院里,冷峰一直守在冷寒的身边,肖何在门口偷偷地看了一眼之后,来到了护士站。
护士站的门虚掩着,里面的护士多是些年轻的小姑娘,正在七嘴八舌地八卦着钟家的事。
“你们知道吗?这女人可是钟家的二少奶奶,听说她是未婚先孕,才嫁进钟家的。”
“怎么,你羡慕?要是想嫁进钟家,你也先怀个孩子再说吧!”
“哈哈……”
“胡说什么?这样的男人白给我我还不要呢!你们不知道她是怎么流产的吗?”
“不是之前在家里动了胎气吗?”
“才不是呢,那只是一方面。她的子宫刚刚受到了创伤,才导致流产的。你说她都这样了,那钟家的二少爷还不放过她,就算忍不住想做\/爱,也不能这么用力啊,像强pao似的,能不流产吗?”
“真的呀?怪不得我刚刚听到走廊里有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呢!原来是钟家二少爷耐不住寂寞了。。”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呢,这钟老先生的血型是rh-ab型,这钟夫人的血型是b型,你们猜这钟家二少爷的血型是什么型?”
“不会是o型吧?”
“你还真猜对了!所以啊,我猜,这钟家的二少爷说不定是钟老先生的私生子呢。”
“不会吧!”
……
这时,走廊的另一头响起了脚步声,肖何机警地躲到了暗处,护士站里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护士站的门口停止了,然后一个男人咳嗽了一声:
“咳咳。”
护士站里的议论声马上停止了,接着又听到男人说,
“你们谁愿意猜猜我的血型?”
护士站里的热情马上被点燃了,护士们不再议论钟家的事,而是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肖何的目光从门缝里探进了护士站,发现那是一个极度英俊的男人,颀长的身躯,棱角分明的五官,浓密的棕色头发,这个男人他认识。
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潇洒不羁,有点痞、有点坏。
凌晨四点,肖何回到了钟家,直接进入到韩楚的房间,韩楚一直没有睡,他坐在老板椅里,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
地板上全是烟头,等待的时间,他已经吸了整整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