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彤而言,绘画是最容易的表达方式,文字次之,言语最困难。但对常人而言,理解的容易程度却是完全倒过来的。
吴彤把马桶上盖翻下来,坐在上头思索。她只能选择中庸的选项,希望文字能带她到她想到达的境界。
「森…」
吴彤竭力地思索,那些她说不出的话语只有这一刻能够倾泻而出。
「森,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懂妳。我知道妳让我进入妳的人生,我也知道对我这样的人而言,走到这里已经该偷笑了,只是,只是,只是…」
吴彤书写着,深吸了口气,要自己勇敢些。
「只是我觉得,妳的人生里有好多人,我不在乎过去、或是回忆,只要她们现在不是确实的存在,对我而言都不会太拥挤。但我,我确实的存在吗?我…」
吴彤执笔的手指颤抖起来,会不会她最终的下场是全盘皆输,不但进不了柏森心里,连她的人生都被赶出去?
她…她负担不起失去柏森。
「我…」
但一段这样不明确的爱情,是凌迟,对吴彤而言是凌迟,在猜测里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