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用拇指抹去她嘴角的血迹,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亢奋,“是为夫吓到你了,公主莫怕,为夫好好疼你。”
说完一只手又是要往衣服里探去,齐渃挣扎不开,狠狠道:“王子若再如此,本宫可要叫人了。”
“哦?”乌蒙露出一丝蔑笑,嘲讽齐渃的话语如何可笑,“即便你叫喊,你是觉得外面有人过来制止?况且……”低下头贪恋的吻过齐渃的颈脖,“我两本就是夫妻,做此有何不妥。”
先前还挣扎的动作停下,齐渃当然明白乌蒙所说的一切,她无法永远这么逃避下去,为了当初给齐潇的誓言,她必须要和乌蒙结合,绝望的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感受身上那人的动作,将自己完全的封闭就希望这一切快些过去。
对于齐渃的反应乌蒙很是满意,又有对她如此归顺有些感到无趣,正要进一步动作,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大作,火光冲天。
看了一眼身下的齐渃,被打扰了兴致的松开手,刚走到营帐外一个士兵迎面倒在他面前,胸口还插了一支箭矢,深深刺入铠甲之中。
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大半,就见外围的几个帐篷上已是插满燃烧着的火箭,怀里的士兵胸口汩汩冒着血已是回天乏术。狠狠的抽出随身长剑对着乱作一团的众将士道:“别乱了阵脚,对方就在不远处,都躲到可以避箭的地方!”
而暗中敌人显然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在射出一阵剑雨之后,换成了火箭,缠着浸满松油的布条,前段燃烧着滚滚烈焰的火箭,像是一簌簌鬼火从从面八方的荒漠黑夜之中凭空出现。
帐篷被燃起大火,五百个将士只能以人墙暂时守护住后方,乌蒙咬牙切齿的吹了响哨,一匹骏马跑到了他的身边,用剑挡开一支射来的箭矢,乌蒙对着身边的众人道:“我在明敌在暗,不可坐以待毙,不怕死的都给我上,杀出一条血路。”
说完一挥长剑冲进黑夜之中,从箭头没入的程度看,敌方不过是在自己不到百步的距离,弓手宜远不宜近,近战时就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同跟随来的将士约有三百人,其余的人都在后方看守营地与粮草,果不其然在不远高处的沙丘上就看到一排排的黑影,乌蒙大喊一声,带领了三百多人冲了过去。
帐子里的齐渃粗略的整理了衣服,惊魂未定的看到帐篷外那些已经死去的士兵,所幸她的帐篷处于中心没有落到火箭,乌蒙和三百将士刚走,一直射来的箭矢也停下了动作,剩余两百将士还剩下一百多人可迎战,其余非死即伤。
四周静悄悄,依稀听到远处乌蒙呐喊与厮杀声,只是夜风吹过沙砾滚滚,也只像是幻听不真切。周围安静的太过奇怪,众人围成一个圈警惕的望着四周。
忽然在乌蒙离开的反方向冲来大群人马,数量上看足足有三百人之多,其中一人最先反应过来怒道:“不好,我们中调虎离山之计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一百多将士守在齐渃帐前奋力抵抗,涉法拖延时间换得乌蒙归来,听到外面最后一声闷响,齐渃不由握紧的双拳。
随后帐子里走进一个陌生的男人,飞溅的鲜血已将他的铠甲染红,右手剑刃上滴滴答答的还留着外面将士们的鲜血,齐渃看到对方一步步走来,她无力逃脱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抵抗,她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好是坏,但是当对方挥过利剑意识飘离的瞬间,齐渃还是忍不住想起齐潇,后悔离别时没有亲口和她道别,没有能再多看她一眼,她又是否为此伤心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a
好吧,开玩笑的。。。不过如果全剧终了吧
☆、第六十四章劫
一声惊雷从梦中惊醒,心脏还在剧烈跳动,气息凌乱浑身布满了阴阴冷汗,沉寂许久的噩梦再次伴随齐潇入梦,追赶自己的士兵,执剑行刺自己的暗者,永无止境的追赶与奔跑,但是每当自己提剑反刺过去,那些人就生生变成了齐渃的样子。
或是满脸鲜血或者哭泣面容,当齐潇懊悔不已时齐渃的脸又变得扭曲,拧成一团慢慢再展开却是一张鬼煞的呲牙眦目,齐潇身体被牢牢桎梏,鬼煞发出像是哭泣又像是欢笑的低吟,随后胸口被它利爪洞穿,疼痛是那么真实让齐潇一次次以为自己将要死去。
手捂在胸口,心脏完好无损的跳动,但是清晰的可以回忆起梦中被撕裂的痛楚,帷幔外一个宫女跪拜在地听候齐潇吩咐,此时还不过三更天,无力的命她退下,重新躺回床上已是睡意全无。
从齐渃离去已有一个月时间,从一开始痛彻心扉到现在形槁心灰,齐潇逼迫自己回到正常轨迹,上朝下朝,批章拟政,除了齐渃走时留给她的签条,齐潇再无回到揽月宫看过。从行程估算他们应该已是到达北旬,齐潇无法细想,只要想到乌蒙与齐渃之间可能也是必然发生的关系,一种狂暴的烦躁会从心底燃起,难以浇灭可又无能为力。
她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孱弱鄙陋,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但是到头来最不可接受的也是自己,她头一回发现人生如此漫长,之后数十年都将如此度过,绝望的感觉自己无力持续。
将所有精力都放在政事,从每三日一次早朝改为每日早朝,所有奏折都由自己过目朱批,直到筋疲力尽不给自己任何分心的机会,可惜,老天有意与她作对,每每从噩梦中醒来,夜深人静时的思念更加肆意泛滥。
终于熬到四更天,穿衣洗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