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青的哭,一半是吓的,另一半委屈的。
半路上,奚香月就跟马飞说,她不参加这种狂吃候立章的酒席,于是,马飞就直接把她送到了乡政府。
然后,马飞驾驶那辆z1000大排摩托车,迅速来到农家饭庄,立刻就看到了守在农家饭庄门口的候立章。
马飞停好了摩托车,候立章还有些纳闷:“马村长?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候军的伤咋样了?”
马飞根本不搭理他,直接走了进去,找个座位坐下,弄了瓶矿泉水,慢慢地喝。
候立章不知道咋回事,只好仍然在外面等,十分钟后,沙四方的宝马车和厉万军的路虎车,就到了农家饭庄的外面,钢子象拎小鸡一样,把二青从车里拎了出来,二青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候立章看到二儿子脸上肿成了一团,顿时心疼无比,眼神一下子也就冷了下来:“二青,到底咋回事?是谁打的你?”
厉万军嘭地一声,关上了自己的车门,冷冷地逼向候立章:“是我打的,候立章,你想怎么样?别憋着。”
候立章看到是厉万军的时候,顿时觉得矮了半截,他曾经跟厉万军打过交道,对这位县城西北道上的军哥,那可真的是久闻大名,平时厉万军根本不鸟他。
因此,候立章立刻换上了笑脸:“哎呀,是军哥帮我教训儿子呀!打的好,打的对!呵呵。”
厉万军撇撇嘴:“少特么废话,酒席安排好了没?我的人马上就到了!”
沙四方和钢子、肖玉中走了过来,候立章赶紧迎上去:“哪位是沙爷?”
钢子和肖玉中往两边一闪,沙四方凝视着候立章:“候支书啊,嘿嘿,幸会,幸会啊。”沙四方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了手。
候立章赶紧跟沙四方握手:“呀,沙爷光临盘龙乡,真是蓬壁生辉呀,赶紧地,里面请。”
沙四方玩味地笑道:“我马飞兄弟来了没?”
候立章稍微一愣,赶紧陪着笑脸说:“呀!马村长已经在里面了。”
本来候立章准备把沙四方等人安排到单间里,沙四方却坚决要坐在大厅,于是,大厅里的主桌上的主位,就被沙四方直接占住了。
然后,他拉过马飞:“马飞兄弟,你坐我身边。”他看向二青和候立章:“二青,你特么管倒酒和倒水,赶紧地,勤快点!”
厉万军、肖玉中、钢子、贺大猛分别坐在左右,四人都跟大爷似的,绷着一张脸,看向候立章的时候,都带着挑剔的光。但是,当他们的目光看向马飞的时候,立刻就换上了笑脸,这对比可是非常地明显。
“就是这里了!老板说是这里!”
“赶紧进来呀!大厅里坐就是了!哎哟,老板果然在这里呢!”
呼啦啦,进来了四十多人,一个个都是精壮的大汉,他们看到厉万军的时候,都想过来打招呼,厉万军眼睛一瞪:“都特么老实点,坐好了,别叫唤!”
立刻四十多人迅速占了五桌,饭庄的跑堂赶紧送上茶水。刚才还胡乱叫嚷的四十多人,立刻鸦雀无声。厉万军的威严,可见一斑。
片刻后,又是一伙人吵嚷着冲进了大厅,肖玉中看到自己的人来了,连忙站起来:“都给我老实点!赶紧找地方坐好,不准说话!”
果然,这边的纪律也不错,就算有说话的,也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足有七十人,全都是精壮汉子,有的明显是农民工,但也多数带着彪悍之气。
候立章父子俩,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一直惴惴的,如果这伙人突然闹将起来,他们父子俩就肯定要遭殃!
饭庄的人赶紧送上了几个菜,厉万军就站了起来,介绍道:“各位兄弟,大家可能有不熟悉的,面前这位,就是沙四方沙哥,在昆山都知道他的名字,今天亲眼见到了,哈哈!”
呼!刚刚还坐在饭桌前的近七十人,竟然齐齐站了起来:“沙爷好!”
厉万军满意地笑了笑,双手举起,微微下压:“各位兄弟,沙哥身边的这位,是飞哥,马飞!今后,在昆山西北地界,甚至整个昆山,谁特么惹了飞哥,就是惹了我厉万军,就是惹了沙哥!大家明白了没?”
近七十人齐声喊道:“明白了!飞哥好!”就跟训练好了似的,当然,也有些人,是跟着别人乱喊的。
厉万军笑了:“好吧,大家都坐下吧。”看到众人都坐好了,他又说:“今天呢,是候,大家尽管可劲吃,可劲喝,气!候支书不长眼哪,今天惹了飞哥,大家是来照顾照顾候支书的,哈哈。”
顿时,一阵哄笑声响起。
有个板寸头的汉子,站起来大声说:“军哥,既然这家伙惹了飞哥,他们怎么还能站着?”说着话,摩拳擦掌,看样子就要冲上来。
他这一带头,立刻有四十人都站了起来:“对,拆了他!”
厉万军眼睛一瞪:“艹!是你们做主还是沙哥做主?都特么老实点,坐好了!”
呼啦,一伙人又统统地坐好,屏息静气,大气也不出。
厉万军看到二青给自己倒的是昆山特曲,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提高了声音说:“候立章,今天沙哥心情好,飞哥求情,我才饶过了二青,要不然,这小子必须断两条腿!今天这场酒席,就算是没打断他两条腿的补偿吧。你要是不服气,尽管说。”
厉万军是沙四方手下第一高手,为人练达,敢做敢当,很多时候,沙四方根本不需要多说话,一切都由厉万军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