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清晨,李墨还在床上梦着周公,便听见无欢在门外大喊:“无双师弟,赶紧起身,我们要去药谷做早课了,要是迟了可是要受罚的。”
李墨暗骂一声,这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李墨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心中更是不忿,但是也没有办法,入乡随俗吧,现在自己是在异世界,当然不像以前睡觉睡到自然醒,李墨嘴里面一边抱怨一边磨磨蹭蹭的起身穿衣洗漱,好半天功夫,才哈哈欠欠地出了门。
这几日间,可能受了老者嘱托,一直也无人来打扰李墨休养,李墨便一直在屋内养伤,身上的外伤也已好了大半,已经不碍事了,李墨生性好动,身子一好,便再也躺不住了,于是便要求跟众人一起做早课。
无欢一看李墨出门,上前拖着李墨便走,边走边道:“无双师弟,我们赶快,师父和师兄们都到了,迟了二师姐可是要罚我们的。”
李墨道:“师姐,为什么要怎么早呢?晚一些也不碍事吧,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呢,最多才五点多而已。”
无欢道:“无双师弟,你不会连每天我们要做的功课都不记得了吧,我们必须在太阳升起来之前去药谷吸收药灵,如果太阳升起来,那药灵就散了。”
李墨一听便明白了个大概,这是谷中的规矩,于是也不好说什么,跟着无欢疾步向前走去。只见无欢穿过后门,后门有一条小道通向远处的一个山谷,那小道很是幽静,曲曲折折的通向前方不知名处;在行过片刻之后,那羊肠小道豁然开朗,眼前俨然是一片药田,药田里面白雾缭绕,李墨在刹那间还以为来到了仙境一般,药田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药材,看的李墨目不暇接。药田之中有一片空地,依稀散落着几颗小腿粗细的桃树,微风骤起,吹下几瓣调皮的花瓣,迎面而来。
在那白雾之中,隐隐的可以看到有四五个人在药田之中打坐练功,只见那几株桃树之下,无双的师父,如仙者一般在白雾之中盘腿而坐,在那老者四周如老者一般模样散坐着四个人,两男两女,李墨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师父左下边的那个女子。
却说那女子,身着一袭青衣,满头的乌丝倾泻而下,长可及腰,婀娜身材,纤腰不及一握,虽然只看到那女子的侧脸,李墨已经可以断定这女子的相貌定然不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李墨不禁感叹这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竟然生就了如此的一副皮囊,不禁多看了那女子几眼,那女子像是察觉到有人在望着自己,睁开双目,顺着李墨的目光回视过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李墨与无欢,不禁微微的蹙起眉,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向李墨二人,这时李墨才看到了那女子的正脸,有那么一刹那突然间有窒息的感觉,只见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艳的眼角中又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娇羞,又怎能让人不魂牵梦绕,牵肚挂肠。却正是二八妙龄,身段窈窕,行如随风青柳,坐若水中白荷;发如青丝,若瀑泉,若行云;肤若凝脂,如玉藕,如灵乳;其身自有香,淡雅如菊,眉若远山含黛,眼如秋波剪水,倾城之姿容,祸国之红颜。
李墨不经意间看的入了神,那女子走到近前,看到李墨那直直的目光,不禁不自然起来,一丝愠色尽显眼底,无欢赶忙轻轻地拉了拉李墨的衣角,李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下了自己的目光。
那女子整了整自己鬓角的碎发,淡淡地说道:“无欢,无双,你们两个整整晚到了半柱香的时间,按照谷里的规矩,罚你们两个早课完了之后,把后山的三亩药田,锄理干净,否则不许吃饭。”说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安心的打坐练功。无欢惨惨的应了声是,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盘腿练功,留下李墨立在原地,无所事事。似乎感觉到了李墨的无所适从,那女子又睁开了双眼,看向李墨,目光中透出一种疑问。李墨连忙挠了挠自己的头,小心的回答道:“那个仙女姐姐,自从我摔下了悬崖,脑子有点不好使了,竟然忘记了自己以前的座位,呵呵,实在该死。”
那女子听到李墨叫自己为‘仙女姐姐’,又看到了李墨的窘态,不禁轻笑出声,这一声当真是笑的李墨全身酥麻麻的,心中好似有万千只蚂蚁在撕咬,不由自主的也跟着憨笑了起来。这里的繁杂,惊扰了正在安心打坐修炼的老者,那老者慢慢的睁开双眼,淡淡的道:“无瑕,发生了什么事?”
这女子正是无双的二师姐,花无瑕。见到师父问话,便侧过身子答道:“没什么,只不过五师妹和小师弟,迟到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弟子已经处罚了他们了。”
那老者道:“无双身子还很虚弱,刚刚能下地走路,要求也不用太严苛了,就免了吧。无双,你过为师这里来。”
李墨赶紧应道:“是。”走向老者身边的空位坐下,老者慈祥的看了李墨一会儿后,对他说道:“无双,你可还记得我们药术师,为什么每天的清晨都要吸收药灵吗?”
李墨茫然的道:“弟子忘记了。”
老者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那可还记得呼吸吐纳之法?”
李墨低下头道:“也忘记了。”
老者紧跟着又问道:“穿花掌法呢?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