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带着她进了卧室里。
东西放了,林榛出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奶,回房间的时候发现余光里坐在书桌前埋头写作业。
“写什么?”
“数学卷子”余光里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扫了一眼她的脚,“你脚好点没,再擦点药吧。”
“好了点吧,不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走路比较疼。”林榛仰着头咕噜咕噜把牛奶喝干净了,嘴巴边上留下一圈奶渍,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圈,低头的时候盯着余光里挑衅地看了一眼。
余光里放下笔,也扬起头要把牛奶喝干净,但喝到一半还是失败了,随即有点自愧不如的笑着说:“我太差劲啦”
她这样子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像林榛外婆家的金毛犬,她的头发在温暖的灯光里显得毛茸茸的,笑得也有点二,林榛条件反射就伸手朝她脑袋抓了一把:“嘿嘿,我厉害吧。”
“一般般,去沙发上吧。”
余光里把牛奶喝光了,扶着林榛到了沙发上,沙发上堆了好多抱枕,余光里在地上找到一个一看就是经常被充当坐垫的毛绒鳄鱼,扶着林榛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鳄鱼“坐垫”上,托着她的脚,就要涂药油。
林榛被她这一下弄得有点惊讶,连忙把脚缩了回来,有点结巴的说到:“我自己来吧,这个,你,你帮我揉揉胳膊就行。”
“你们不是说不会么,就我帮你揉吧,不过只有一回啊,下次你就得自己来。”
林榛还有点犹豫,毕竟她平时跟离枝他们几个也总是摸来摸去的,但脚的话她不大好意思,余光里没顾着她那点迟疑,自顾自抓过她的脚,揉了起来。
电视开着,余光里一边揉着一边看电视,林榛不喜欢看这节目,但是看余光里看得挺认真,就没换台,就那么跟着看了一会儿,发现余光里的手揉着揉着就跑偏了,可她却没察觉,看电视看得专心得很。
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觉得投映着电视光影的余光里的脸,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线条分明了,变得有些温和,她的眼里异彩纷呈,和平时的澄澈也十分不同,林榛觉得这样的余光里,要比平时好看一些。
想到了点什么,林榛的眼光一闪,叫了一声余光里。
余光里回过神来,脸上还挂着笑,她先是发现了自己的手已经按到别处去了,嘿嘿一笑,说:“看电视去了,有点分神。”
林榛又不在乎这个,反正平时她擦点药都是随便一抹,像余光里这样仔仔细细地擦可是从来没有过,她是想说别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口。
“你觉得颖亮这人怎么样?”
“什么——再说一遍吧,我没注意听。”余光里扭头看着林榛。
于是林榛重复了一遍,余光里听了之后想了想说:“还行。”接触还是太少了,她没什么好说的,可是林榛好像有点惊诧似的,说了句就这?
“我们又不熟,你跟她应该比较熟吧,之前就是一个学校的,你们还是邻居呢”她看脚已经揉得差不多了,就坐到沙发上,给林榛处理手臂,还是一心二用,不过手臂淤青的范围大,也不用特意注意揉没揉偏。
“是这样没错,我就是看你好像挺喜欢她的,就想听听你的看法。”林榛说。
“那我以后再告诉你吧,我现在跟她也不熟呢!”林榛这样问她,简直是让她一心三用,电视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回答得有点敷衍。
林榛心里莫名就碎碎念到:还是别熟的好,但她表面上还是说:“随便你,反正我就随便问问。”
好容易手脚都弄好了,余光里立即伸了个懒腰,趿着拖鞋往卧室跑了,一边跑一边喊:“作业作业,写作业”
林榛实在不知道写个作业有什么好乐的,但是余光里这么积极地写作业,她的心里也有点急,把电视一关,一瘸一拐地跟着写作业去了,不过她一边走一边想的是:数学老师真是愁学生没事做,刚考完试就发卷子做!
写完作业洗漱完毕,已经是十点十几分了,按照以往跟小伙伴同床共枕的惯例,灭了灯之后,都是要开个卧谈会,天南海北地摆龙门阵,直到困得实在不行,直打哈欠之后才能睡的,林榛原本打算借此机会跟余光里好好聊聊之前空缺的时光都发生了些什么的,毕竟在学校上的时候,单独相处的机会挺少的。
“我记得中医馆的郑爷爷有个孙子,小时候我们经常去跟他蹭甘草,他现在在哪读书?”
“……”
没得到回应的林榛凑到余光里头边看了看,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眼睫毛整整齐齐地垂在眼睑,凑近看才发现她似乎还有点黑眼圈,她的呼吸平稳绵长,胸口轻轻地起伏着,身上散发出悠悠的香味,软绵绵的,柔和的,就像她人一样。
这么快就睡着了,今天很累么?
林榛轻手轻脚地挪回去,睁着眼睛对着天花板回忆了一下今天的事,发现确实是有点多了,早上考完试,还去了趟女生宿舍,然后又去了山庄,摘了柚子,受了伤,吃了饭,回了学校,后来又……
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也睡着了。
☆、白桦林(十六)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中午余光里精神特别足,她睡不着,也不想在挤这点休息时间来写作业,就从同桌的抽屉里翻出小说来看,翻了两下,发现都是之前看过的,她忽然意识到,三蛋这段时间好像没太看小说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