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跟人对打沈水北有些用力过猛,待捡起地上的包时才觉得手腕隐隐作痛,她甩着手腕看着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阿飞仔,嗤笑一声后轻蔑道:“鸿兴堂阿飞仔?”
说完沈水北不屑地摇摇头,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沈水北便迎面遇上了一脸着急跑来的陈风和被抢包的女人,沈水北将包递给走过来的女人,女人接过,伸手扯了扯因跑步而有些皱的白色连衣裙,抬起头看向不远处巷子里倒在地上的男人,笑道:“哇,靓女还识功夫,犀利!多谢喽。”
听这话,陈风才将查看沈水北是否安好的目光移开,一同看向巷子内,而后一脸诧异:“你还会功夫?”
沈水北淡淡回了句:“会一点”,并未过多解释。
这时,女人从包中翻出了一只眼线笔,抬起沈水北的手臂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她手臂内侧,软软的笔尖触碰到了沈水北的胳膊,看着女人低着头认真写字的样子,沈水北有一刹那的晃神。
待女人写好,沈水北收回胳膊歪着头辨识着手臂上杂乱的字迹,一串数字后紧跟着三个繁体字——周丽鸳。
“你可以叫我阿丽,阿鸳,或是amy啦,都随你。”说着,周丽鸳笑了笑,露出了脸颊旁小小的酒窝。
沈水北点点头,轻轻喊了一声:“阿鸳”
周丽鸳笑意更深,大大的杏眼弯成了一对月牙,感染着沈水北也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陈风见此,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照理说,沈水北并不是那种路见不平爱管闲事的人,会这么慌张的去追那小贼,多半是为了这女人的长相与什么人相似吧。
有一晚,谢朝阳喝多时陈风隐约听到他提起过。
一个叫宋云锦的女人,
那是沈水北的命门,触不得,碰不得。
听着沈水北的那声“阿鸳”,粤语的发音,似是在喊“阿云”
作者有话要说: 注:抛浪头:恐吓他人来抬高自己的威风。
☆、劫数
三人各怀心思的站在街头,没一会,一辆标着硕标识的摩托车向他们的方向驶来,周丽鸳扭头看了一眼,口中轻轻“嘁”了一声,似是不屑又觉得麻烦。
没一会,摩托车上下来了一位年轻的男警察,双手脱下头盔放到车上后便向三人走来,警察的目光扫过街边成品字型站立着的三人,待见到周丽鸳时面上却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模样,笑道:“周小姐,出来玩啊。”
周丽鸳笑了笑,点点头“是啊,阿sir,出来玩,碰到这衰仔抢包,还好有侠女出手相救,不然等着阿sir赶到,岂不是一场空”
来的警察到底是年轻,还未学得警司中那些老油条们的推诿和官腔,听着周丽鸳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闷闷说了句“周小姐说笑”后,便开始老老实实拿起笔做记录。
沈水北经过这一闹,也没有了看夜景的心情,随口答了两句警察的问话后便要同陈风离开,见她要走,周丽鸳赶忙高声喊了一声:“靓女,记得call我啊!”
沈水北扯了扯嘴角,没作回答便和陈风坐上了出租车。
陈风和沈水北各有心事,一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地回到维多利亚港旁的一处高级酒店里,沈水北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被陈风突然拉住了手臂,扯到了她有些红肿的手腕。
“嘶——”沈水北下意识的呼痛,陈风立马意识到了沈水北受了伤,待看到她高高肿起的手腕,陈风薄唇抿了抿,冷声道:“去房间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沈水北点点头,转身回了房。
没过多久,陈风拿着在酒店柜台借来的医药箱推开沈水北的房门走了进来,只见客厅中沈水北闭着双眼曲膝窝在沙发中,似是疲累到了极点,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整个人落寞又孤寂。
陈风没说话,安静的坐在沈水北旁边,拿出药酒轻轻地替沈水北上药,而后及其熟练地将绷带缠绕在她腕间。
将一切收拾妥当,陈风提着药箱站起身来,不发一语地向门口缓缓走了两步,最终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背对着沈水北的方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那不是她。”
言罢,陈风不再多说,快步走出了沈水北的房间。
蜷缩在沙发内的沈水北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睫毛微颤,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了抚手臂上的字迹,叹了口气。
清晨,陈风带着满身的倦意来到了沈水北的房间前,抬起手正准备敲门叫她起床,偏头却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沈水北精神抖擞的从电梯间走出来。
陈风有些惊讶,下意识问道:“你这是晨练去了?”
沈水北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呢?专程给陈少爷您准备早餐吗?”
说着,沈水北举起手中打包回来的咖啡和吐司在陈风眼前晃了晃。
“你慢慢吃,我去冲个澡换身衣服。”
沈水北一句话便将陈风晾在了客厅,自顾自的走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套间里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陈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坐在客厅吧台的高脚凳上随口咬着手中的吐司,待将手中的食物吃干抹净,沈水北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
看着沈水北刚洗完澡脸颊上透出淡淡的红晕,陈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挑了挑眉道:“今儿跟香港这边的恒基集团见面,你好歹收拾收拾,别让人瞧不起咱啊。”
沈水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没好气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