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水并未如他所愿那般出力抵抗,却是不慌不忙地以左手为支撑,向后弯下腰去,同时右手施力,令弯刀绕着枪身快速旋转。
幸而听雪在他弯下腰去之时便多加留心,眼下及时收力也为时不晚,总算免了被这弯刀收拾得面目全非。
两人各自向后跳开一步,为着下一次攻击稍作准备。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什么叫父债子偿,你与我父君究竟是何过节?!”听雪一面小心防御,一面锲而不舍地问道。
“以过节言之,未免轻描淡写了”,那人似狂笑似大哭的表情似乎藏起了无尽哀恸与恨意,听雪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便险些连□□都要丢弃,“我与他之间,哪有过节!分明是血海深仇!我多活了二十几年,今日才知道都不过是虚度年岁!如此轻而易举便能让逸景生不如死,我却自怀伤痛,像个傻子一般等待着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为了让我的父君生不如死,你便要杀了我和我妹妹?” 听雪分明是要做出一番嗤之以鼻的模样,可不知何时起,他的双眼早已被封水埋入了酸楚,“我妹妹若有万一,父君定然叫你一家老小偿命!”
“好一声‘一家老小’”,封水陡然拔高了声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