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嫩的脖颈,再往下看到的便是□□在衣服外面的细嫩肌肤。不知怎么的,那种清凉又带着甜丝丝的气味再度传到了她的鼻腔中,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的动作,许吟怀在屏幕上看得一清二楚,她本来也许会觉得好笑,但经历过先前的烫手,她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热度:“怀简,你在看哪里?”
怀简立马偏过了头,意图掩饰罪行,一双莹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摄像头,陡然瞧见了自己的脸,她又微微低下了头,想要用头发遮挡住自己,可惜在许吟怀的强制要求下,她的刘海再没长过眉毛。
这种时候对着镜头和参与综艺时以及在片场那种环境下的感觉都不一样,参加综艺时许吟怀与她的距离基本不超过十米,她可以轻易说服自己按照许吟怀的教导行事。片场里只有她自己时,怀简就回到了自己单打独斗时的状态,对外面的一切都保持着警惕之心。而现在的话,比起镜头,她对身边的真人更感兴趣,因为她清楚,这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是生活,不是工作。
“可以不看吗?”怀简对于美和丑没有太过明晰的观念,她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在外人眼中是如何评定的。在她眼中,善良的人总是好看的,那些曾经给过她食物的人,都是好看的。而许吟怀则是其中的佼佼者,是最好看的。
许吟怀单手贴在怀简的脸颊边上,将她的脸推向正面,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以,今晚你必须把这毛病给克服了!”
“哦。”怀简低落地应了一声,但行动和言语之间却没有配合,许吟怀连按了几下快门,拍出来的照片却不尽人意,明明将人脸拍得极为清晰,却表现不出任何情感来。没有愉悦,没有精神,连愤怒都没有,仿佛许吟怀的身边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根木头!
许吟怀的耐性算好的了,她没有生气,只是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不想拍戏,那我们就去辞了这工作。”
提到这个,怀简顿时魂魄归位,脸上显出了焦急的神情:“我没有!”
“你没有的话,为什么总是隐藏起自己?你真以为做演员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提到本职工作,许吟怀的言辞也凌厉了许多:“这不是你随口一说就能做好的!”
被许吟怀这样严厉地指责,比听到穆礼华的批评更让怀简难受百倍,她垂下眼眸,静默了许久,一直到许吟怀有离开的迹象,这才拉住了对方的胳膊坦诚道:“是,我在害怕。”
“那我们就来克服这种恐惧。”温煦的笑容又回到了许吟怀的脸上,她没有追问怀简害怕的原因,依旧是体贴的模样。
第二天并没有一开始就拍怀简的戏份,而是等大部分的任务完成后,才轮到了她。穆礼华神情严肃,语气冷淡:“好了,怀简再来试一试!”
围观的工作人员们也收敛了神色,即便是有想看好戏的,也不敢在明面上表露。
尚有些稚嫩的皇女才长成不久,重阳君的风采已然与天家的威势融为一体,明明是秀气敦柔的容貌,却不敢让人直视。那道略为瘦削的身影一步步地走到天子身旁,接过象征着身份的圣旨与玺印,卓然地睥睨着那一道道叩首的身影,风姿显露无疑。
“过!”穆礼华猛然绽开了笑,少女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冷静持重的表情,丝毫不显弱气,被清晰地录入了镜头。
怀简又拍了一下零零散散的片段,大都是她在殿中处理政务或是指导幼弟幼妹们学习的场景,时间都很短,很快就拍完了,而她也只剩下了最后在战场上的重头戏,于她而言是重头戏的重头戏。
“渺渺姐,我回来了!”怀简想来淡漠脸上终于带上了少年人的意气,她迫不及待地将藏在怀中的红包递给了许吟怀:“导演给我发的红包!”
许吟怀这些天也有其他的工作在忙,但这一天恰好赋闲,也是巧了。她看着怀简手中的小红包,眼含笑意:“你杀青了?”
“嗯!”怀简答应得特别大声:“渺渺姐,这个给你!”
那一个小红包并不厚,怀简不知晓,许吟怀这个拍了多年戏的演员却是知道的,这是惯例发给演过“死亡”剧情演员去霉运的。
就是平常的红包她都不能接,更别说是这种带着特殊意义的了,为了避免怀简日后在这种事情上犯错,许吟怀特意给她解释了一遍演艺圈中犯忌讳的事。
怀简听得很认真,她对这种神鬼之说是嗤之以鼻的,毕竟她从小就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但既然许吟怀这样说了,她也就都听进去了。随手将红包塞进了口袋后,她忽然迟疑了一下,继而朝许吟怀询问道:“渺渺姐,你说,我去读书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许吟怀有些惊讶,又有些愧疚,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光想着该让怀简适应社会生活,却忘了上学才是融入社会规则最好的方式。
“很好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到的?”许吟怀赞同了她的话,却也帮她想得更深入了些:“我们要不要先在家里请个老师?”
“就是,看他们都上课……”怀简说的他们就是幼年的皇子皇女们了,扮演了皇太女后她才深刻地了解了,她现在的学识,并不足以支撑起她的未来。虽然基本的字她都认识,甚至是浅显的古文她也能看懂,但那些正式的、繁杂的东西,却是她难以理解的:“你可以教我吗?”
怀简眼神炽热地望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