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虎说:“大当家的非一般人,当然行非一般事,兄弟们不要太过偏执。”
花信气得涨红了脸,委屈地对余汕说:“余汕,我不许这小子这样说我。“
余汕当众捧起了她的脸,在她油腻腻的嘴唇上亲了下去。见到这种情形,强盗窝里一下炸开了锅,沸腾起来,议论纷纷。
李堡指着他俩说:“瞧这对狗男女,真不把兄弟们放在眼里,气死我了。”
李堡呼啦拔出了一把手枪,云虎阻拦不及,李堡手臂一挥一瞄,子弹已然飞出,余汕的嘴唇始终没有离开过花信的嘴唇,两片嘴唇依然紧紧相吻着,只见余汕眼角一瞥,优雅地伸出了右手,噗嗤一声就夹住了飞来的子弹。
余汕的嘴仍旧吻着花信的嘴,一刻都没停过,只轻轻扬了扬手,只听见叮当一声,余汕就把子弹丢进了酒碗里,紧接着,余汕移开花信的嘴唇,端起酒碗,一大口干了。
余汕从不喝酒,辣的他心里呱啦直叫,但表情镇定自如,在这帮土匪的面前,他得立个威。
李堡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大伙儿也都惊呆了。
李堡还是不死心,或者说心存侥幸,又说:“我不相信你能接住我的飞出的子弹,你这肯定是使了障眼法,或只是在表演魔术,你要能让我再打一枪试试,我就服你了。”
余汕甩开了花信的嘴唇,潇洒转身说:“ok,再来一次。”
李堡又举起了枪,瞄准了余汕的胸膛,嗖一下射出,余汕轻移了一下身子,又是轻轻松松地夹住了子弹,举着手指原地转了一圈,动作轻盈洒脱,然后一挥手,子弹嗖一声射出,嵌入大厅里的一根石柱里。
李堡赶紧到石柱前察看,只见子弹嵌入了石柱,没了影,只留下个小深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假如这小子将子弹弹入他的脑壳,他李堡肯定一命呜呼。李堡一连飞了余汕两弹,一心想置他于死地,而余汕弹出的子弹头还舍不得往他身上射,毫无报复之心,李堡一时惭愧不已,当即绕道余汕身旁,单膝下跪说:“大当家的,真神人,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包涵!”
余汕扶起李堡说:“起来,都是自家兄弟,不客气。”
李堡起身,转身向云虎一揖,朝大伙儿说:“从现在起,余汕兄弟就是我们山寨的大当家的,如果有人对他不敬就是对我李堡不敬。”
李堡拉起余汕的手,把他请到虎皮椅子上坐下,云虎也跟了上去,在余汕左边的椅子坐下,花信就坐在余汕的右边。李堡退下座,带头向余汕行礼,所有兄弟们大声高呼:“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此时,云虎站了起来,左手捉起余汕的手,右手捉起花信的手说:“我知道你俩情投意合,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为你俩操办婚礼,不如你俩此时就喝杯交杯酒,算是把这婚结了吧。”
这样也好,只要两人能够在一起,何须繁文缛节。
余汕和花信就双双举起了酒杯,交叉绕过彼此的臂弯,都一口干了。大家都鼓起了劲,纷纷向余汕和花信敬酒,两人就草草把婚行了。
余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当上强盗的头头,想起自己在21世纪的汕头,那可是窝囊得很,整天让“十八粒虾”的老板呵斥,还受他女儿佳纯的欺负,要是他们见到今天的阵势,还不得乖乖地向我献殷勤。
余汕带领众弟兄继续喝酒吃肉。余汕说:“我们劫的鬼子的军用物资是不是就在山寨?”
李堡说:“是,就在仓库里。”
余汕说:“那好,我知道你是个百事通,你找个机会联系上这附近的八路军,把这些物资都交给他们,只有到他们的手里,这些物资才能发挥大作用。”
李堡说:“不用费劲,只要我们把这些物资运到金莲镇的蝴蝶峡,八路军肯定会来劫,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日寇的物资,早就想劫持的了。”
余汕说:“那好,你马上带几个兄弟一起把物资运送到蝴蝶峡,就让八路军来劫,不可反抗和打斗,反正他们一来,我们的人就跑。”
李堡说:“那好,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鬼子的军用物资白送给土八路呢?”
此时,云虎说:“现在国难当前,八路军是老百姓的军队,专门打击日本侵略者,是人民的好军队,军用物资只有交给他们,才能发挥到极致,刚才大当家的都已明说了。”
李堡应声是,就继续喝酒。余汕又说:“铁皮,我知道你跑得快,明天一早,你帮我带个信给竹林村的弓老伯,就说我好好的,让大家都不必挂心。”
铁皮也应声是。大家饭饱酒足,都觉得累了,云虎为余汕和花信准备了一间房,算是他俩的新房,就各自休息去了。
咦,好像没人来闹洞房?
非常时期嘛,能省则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