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光做宁嫔,你遭此大劫,她做了什么没?”
宁云卿哂道:“她帮我添了把火。”
“什么?!这个臭xx!”宁云郎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想打人。宁云卿笑着劝他,“哥,虽然她不是个好人,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这么称呼女人。她已经得到报应,被火烧死了。”
宁云郎错愕地眨了眨眼睛,将撸起的袖子扯下,斯文地点了点头,“好吧。”心里却觉得怪怪的,总觉得他妹妹好像对生死看得特别淡,难不成是和血刹待久了变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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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云卿等人前往边疆之时,墨莲儿也寻到了外出集结天下侠士的楚白湮,想到宁云卿的嘱托,墨莲儿有些头皮发麻,就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看着师父落座,对上那双带着傲气又清冷的眸,心便是一颤,强压了压恐惧,她屈膝跪下,焦急道:“师父,小姐外出看诊至今未归,弟子寻了数日都未寻到,还请师父相救!”
“是么?”楚白湮淡淡瞥了徒弟,目光较之前更冷,“嫣儿不是入宫了么?”
墨莲儿的眸子一颤,急忙伏地拜倒,颤着声音开口,道:“师父恕罪,弟子将小姐看丢了。弟子愿以死谢罪!还望师父先去寻小姐。”
楚白湮的声音依旧很淡,只是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你说嫣儿丢了?她不在宫中?”
墨莲儿硬着头皮颔首,“是。弟子刺杀狗皇帝失败,醒来后就出了宫,小姐原本和弟子在一起,可因为……夏青儿,我们吵了一架,小姐孤身跑了出去,说是要给夏青儿寻雪莲去制解药。弟子……弟子再去寻就找不到小姐了。弟子有负师父嘱托,弄丢了小姐……”她抬起头眼里沁出了泪,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真牵了情愫,“师父,您保重。”说着给楚白湮磕了个头,扬起手就要拍向自己额头。
只听砰地一声,墨莲儿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唇角流下,不过比她预想中要好,她捡了一条命。未擦拭唇角血迹,她仰起头凄凄楚楚地望向师父。楚白湮阖眸叹了口气,“罢了。她既去寻雪莲自是要去雪山,如此我们便去那儿瞧瞧。莲儿,待寻到嫣儿,你去同她请罪。起来吧。”
“是,谢师父。”墨莲儿舒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只是接下来的路怕更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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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家兄妹两那里逃脱,宋将军担心再去皇城会遇到这两人,便选了去州官那里求援,让州官替自己奏上书信并派衙役盯住他们,自己则急忙忙赶回了军营准备调兵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守关的小兵看到他纷纷同他行礼,称呼一声,“宋将军。”看上去和他走时一样恭敬有礼,他点点头,一甩马鞭回了总营。在自己营帐里,他匆忙翻出兵符,对着军营里的校尉吩咐,“快,召集千人去皇都,围剿宁家反贼!”
“诺!”话音刚落,一众人马掀帘走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动了手。这是这手是对着发号施令的宋将军下的。宋将军被两个士兵擒住,使了看家本领挣开,对着那两人一踹,怒道:“你们都反了么?!”
“不,反的人是你啊,宋将军。”
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宋将军的脸色渐渐褪去,他讶异地看着被众人拥护进来的宁云卿,看着屋里人对她行礼,高呼,“皇后千岁。”霎时怔住了,贼喊捉贼,他居然被这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自知死到临头,他一手抽出佩刀,一手高举盛着兵符的锦盒,对众人喝道:“兵符在我手上,我是皇帝钦点的边疆将军,你们不听我的,听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是决定要造反,连累全家被诛么?”
士兵无为所动,反而带了丝讥讽。宋将军有些讶异,明明他走之前这群人都听他的啊。
“好你个宋匹夫,拿着假诏书骗我走?要不是我家小卿儿告诉我,我还真着了你的道。”宁云郎盯着宋将军手里的刀,嗤道,“居然敢假传圣旨?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别装了,拿着假兵符号令谁呀。我早在遇到你时,就把兵符抢回来了。”
“你个宁草包,胡说八道什么?!”宋将军看宁家兄妹在那里颠倒黑白,心也有些急了,“老子是受了皇帝嘱托,特意来取代你的。皇帝要升你的官,你居然还不感恩,还要谋反?!”
“狗屁!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明是你想抢老子的兵,自己当皇帝,还在这儿给老子泼脏水!”宁云郎不甘示弱,也黑着脸骂了回去。
两人月越吵越激烈,宁云卿只觉得自己在看两个小孩吵架,受不了直接用不满的目光扫了过去,“孰是孰非,看这个便是。”说着身后人捧来一份诏书,展开给众人看。
那上面书的是曾经宁云卿自己写的诏书,说是皇帝被宋氏一众奸臣陷害,国事已口述与皇后,令皇后代为交办。
宋将军看了便冷笑一声,“呵,看来皇帝怕是不妙。”他又看向众人,“你们的君主都要亡了,你们还在这里分不清是非么?!”
士兵们没有回答。宋将军叹息一声,扬天长啸,“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北魏啊!”话音落下,他将兵符一置,举着长刀便向宁云郎冲了过去,血刹徒弟打不过,和他同武将出身的宁云郎他还打不过么?
“呛!”
宁云郎举起□□,刀枪相触,轻琮作响。宁云卿在一旁看着,就见着两人真刀真枪的对着,功夫倒还都稳重,就是不带一丝江湖气,都是正统的招子,她想如果她出手,大概只需要一瞬这两个人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