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沧客摇摇头暗道:牛排你都受不了了,还妄想吃羊腿…可别怪我给的量大啊……
当下,浪沧客脚下发力,如惊涛巨浪般暴冲邹立顺,奔跑间他双拳一震大吼道:“第五浪,惊涛摧城!”
拳还未到,邹立顺就已经感到劲风吹面,如汹涌大海般势不可挡。
看来,必须要用龙哥教我的那招了——邹立顺咬咬牙,力灌双拳凝神以待。
嘭!蛮力撞击之声震得观众心头一跳。再看邹立顺,巨大的冲击力把他震得脚步离地倒飞而去,直飞了七八米才落地,扑通!邹立顺单膝着地双臂下垂,鲜血顺着皮开肉绽的胳膊不停地流下。。
“邹哥要紧吗!”有个同伴惊叫道。他也看出浪沧客这招比刚才猛烈得多,之前的一拳都打得邹立顺嘴角沁血,那这一招还不得骨断筋折?
怎么没打出全力?浪沧客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四拳互击的瞬间,他感觉对方的双臂如弹簧般顺势一缩,自己的力量居然被卸去了大半。要知道体重一定的情况下速度越快爆发力才越大,自己刚才那一拳的爆发力接近3吨,出拳只用了0.05秒,这远远超过了正常人的反应时间,只有数士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卸力——那家伙是怎么办到的?
浪沧客正在惊讶,就见邹立顺咧着大嘴笑了:“嘿嘿嘿嘿……浪仔,该轮到我了吧!”
坏了!浪沧客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力气已尽,打起架来比小姑娘强不了多少,如果邹立顺此时扑上来……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虽然那家伙不至于下黑手重伤自己,但鼻青脸肿是躲不过的。
“下手轻点!”浪沧客哀求道。
“如你所愿!”邹立顺狞笑一声扑了上来。他一拳把浪沧客撂倒,骑在他身上乒乒乓乓一顿老拳。当然,他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只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气——他纯粹是想过过打人的瘾。
底下的观众哄堂大笑,他们看出邹立顺没用全力。
邹立顺出拳极快,不到两分钟就狠揍了一千多下。浪沧客只能护住头脸任由对方欺负,如同暴雨中的梨花一般楚楚可怜。
就在邹立顺痛快发泄之际,变故突生——如果邹立顺知道接下来的变故只是今后一系列灾难的开始,他也许永远都不会参与这次擂台赛,可惜......
噗!——就像窗户纸被捅破了似的,邹立顺听到了细不可闻的一声,同时,紧贴擂台的一个观众转身离去了。邹立顺没空留意那个观众,因为他感觉身下的浪沧客浑身一软,居然松开了胳膊。邹立顺心知不妙,立刻就想停下拳头,怎奈打顺手了一时收不住,又是嘭嘭嘭三拳下去才真正停手。
再看浪沧客,他鼻血长流一动不动——居然死了!
“哥们,怎么了?”邹立顺紧张地拍拍浪沧客的脸,希望这只是个幻觉。他知道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绝对不可能打死对方。
台下观众也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就知道浪沧客凶多吉少。这种事以前也偶有发生,比如突发心脏病,震破了脑血管之类的。
“邹哥”,台下同伴提醒邹立顺道:“这是第十个了”。他的意思很明白:邹立顺从今天起就不能打擂台了,否则不小心再伤一命他就超额了,那样纠察队就会查办他——每学期的配额只有十条人命,这是死规矩。
“已经超额了!”远处的几名纠察队员快步走了过来,领头一人对邹立顺冷笑道:“几周前有个叫邱白露的人跟你打擂台,那人当晚死了,死因是脑血管破裂。所以...”他一指浪沧客的尸体道:“这是第十一条人命!”
我被陷害了!
心中一声惊雷,邹立顺暗道不妙。他明白,刚才那细不可闻的一声“噗”,一定是紧贴擂台的那名观众用什么奇怪的方法杀了浪沧客——杀人嫁祸!想到这里,邹立顺连忙将眼光投向观众,希望能辨认出刚才的那名杀手。可惜,上千人挤在比赛场馆里,根本无法分辨谁是杀手谁是普通观众。
怎么办?邹立顺急出了一脑门子汗。邱白露这个名字他模模糊糊记得,当时那人虽然受了伤但绝对死不了。当晚死了?这显然也是为了陷害我。
“为什么?”邹立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沉着地问领头那人:“邱白露死后为什么不通知我?”
“通知了”,那名纠察队员笑道:“我们把信寄到你的宿舍了……”
无耻!邹立顺恨得牙痒痒。他都搬到杨会总部有两个月了,这帮纠察队居然把信寄到他以前的宿舍——那是个没人住的空房间,不可能受到信。
“不爽你打我呀”,那名纠察队员嘻笑道。
“……不敢!”邹立顺恨恨道。他明白,只要自己稍敢反抗,对方就有权当场格杀。理智的做法是先顺从对方,再赶紧通知龙哥和大姐头,让他们想办法营救。
“那就乖乖跟我走吧”,那名纠察队员遗憾道——他还真盼望邹立顺能来一出反抗强权的戏码。
邹立顺把这名纠察队员从七舅姥爷到现任老婆都骂了个遍——在心里。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这名小人,转身对自己的同伴冷静道:“知道该做什么吗?”
“明白”,同伴恨恨道:“通知龙哥和大姐头……你被陷害了!”
“怎么说都行”,那名纠察队员皮笑肉不笑道:“但我要提醒你们,小心别惹火了本大爷……纠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