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叶流安扪心自问,如果是她在岑星淳这种位置上,反应速度还真未必比得上岑星淳,还有那炉火纯青的演技,不去当演员真是亏了人才!
“我……我……我……”岑星淳激动得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和希冀,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他期期艾艾道,“救……救我……”
郭大师被岑星淳禁锢在怀里,简直都要气笑了,
见过临终反水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临终反水呢!
……真当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果没有吸走小童的灵力,或许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但是……
郭大师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那可是岑星淳让他做的啊,
今天,就让他教教岑星淳到底该怎么做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郭大师眼眸之中带出几分凌冽和恶意的红光,他就先杀了岑星淳祭天!
华国的几位大师自然是不信岑星淳的,但是他们吃不准这两个人到底在弄些什么,到底是真的窝里反还是做戏请君入瓮……?
当岑星淳向叶流安求助的时候其他人下意识地看向叶流安,
而叶流安,则微微笑了起来,十分礼貌地点头道:“岑总。”
岑星淳眼眸一亮,对郭大师的禁锢不由放松了一些,他心脏“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的曙光一般,
他微微舔了舔唇角,下意识地向前一步,他不怕从头再来,他本来就是从无到有走过来的,但是他怕没命啊!!
毕竟,命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郭大师安静的不可思议,仿佛已经陷入昏迷一般,这无形之中更给了岑星淳自信,正在他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异变突生!
“砰——!”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力量碰撞一般,竟然升起几丝青烟,岑星淳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推走,现在正倒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
那一瞬间,他后背遍生凉意。
郭大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坐在地上,抬头遥望岑星淳,那眼眸之中满是冷意和恶意,“就这么一个货色,也值得华国的玄学大师去救?”
“华国的玄学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郭大师轻声细语地说道,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两次内伤已经严重损失他的身体,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死,岑星淳也得陪着他死,他绝对不会给岑星淳透露他们事情的机会的,
而华国……终有一天,会陪着他一起灭亡的,
他或许看不到了,
但是他的子孙后代,总会看到的,总会看到的……
“就这么一个过河拆桥,伤天害理的东西,你们还护着?”郭大师低笑出声,一边笑,唇角的鲜血随之涌出,“当真是……善良啊。”
善良那两个字被他说得百转千回,满是嘲讽。
叶流安张口也吐出一口血来,丁大师立刻将几张符文贴在了她的身上,
刚刚那一下子,身为普通人的岑星淳或许看不清,但是同样身为玄学大师的他们,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看得清楚,不意味着能迅速反击或是出手,面前这两个玄学师,不论是躺在地上吐血不止的敌方,还是靠在赵大师身上疲惫的叶流安,实力都比他们要高一个层次,
在玄学界,越往上走,差距越大,上一层玄学师之间的争斗,下一层的玄学师说不定都插不上手,
一百个玄学师都未必能围攻成功一个玄学大师,
实力差距,就是那么明显又伤人的东西,
那是第一次,丁大师心里有了那般浓厚的不甘,
他只能看着那个受伤的小姑娘一次又一次地站在他们面前出手,却不能替她分担一二,
他还是一个做人长辈的,
丁大师自嘲般的勾起唇角,
只觉得难受极了。
“善良说不上,”叶流安擦了擦唇角,指尖鲜红的血液十分触目惊心,她轻笑道,“只是我们华国的人,要杀要剐,我们华国自有定论。”
“轮不到别人动手。”
那两句话,虽然轻描淡写,声音很轻,但是其中蕴含的深意,却直击郭大师内心最隐秘的担忧,
——那群人竟然不打算杀了岑星淳!
岑星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旦留下,必是一个隐患,绝对不可以留!
拼尽全力,今天他也要弄死岑星淳!
郭大师几乎在心里立下毒誓,但是在他动手之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出现在岑星淳面前,将所有的攻击一一挡下,
那个虚弱地倚靠在姓赵的肩头的年轻女子,冲他露出了一个轻笑,眼眸深处却没有半分动摇,“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们华国的人,轮不到别人出手。”
“手不要伸那么长,这位大师,”叶流安客客气气的微笑,“我怕我会忍不住给你剁下来。”
“连个全尸都留不住的话,不是太悲惨了吗?”
郭大师眼眸瞬间一沉,他知道,叶流安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留这个女子一个活口!
他就应该,早点弄死她,而不是为了控制李菁牵制叶家,让叶流安竟然有了活命的机会,
真是不可思议,
他明明下了诅咒的,明明前两年,叶流安的表现也如同他诅咒的一般,为何突然就这般……?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