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却只有阎二一人认得他付坚了。
念得越多,却越不见阎二人影。付坚先还能装作心平气和,顶多心里骂骂。过了半年终是忍不住了,酒一喝多,便要指天指地胡乱粗口,骂到爽了才一头栽倒。如此骂了几个月,他这才终于察觉不对:
不但阎二不见,竟连牛头马面也失了踪影。一年眼见有余,他俩竟没来烦他一次。以牛头一丝不苟的古板作风,这事委实蹊跷。
有一日晚上睡觉,他忽地听到窗外有两只蛤蟆在叫。起身一看,那蛤蟆竟吐着长舌头神秘兮兮地对他说了一句:公子,底下出大事啦。
付坚吓得往后一滚,猛地从床上弹起,这才发觉是梦一场。舒了口气再倒下来,却辗转反侧,再也不能入睡。如此翻来覆去思索半夜,第二天又对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发了半天的呆,他终于意气风发地做了决定:是男人就别磨叽,直接下去找人吧。
决定一做,顿时神清气爽。付坚特意剃了胡渣,往腰间栓了几壶酒,就得意洋洋地要上路。走出房门才突然发觉一件麻烦事:
这地府上来的路他是知道,下去的路却是完全没得概念。
以往牛头马面都是直接被丢下地,这回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