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亚蒙打来的。
他大概是打算以最慢、最有创造力的方法宰了我,现在正准备打电话告诉我整个谋杀计划的详情。
我按了“拒绝接听”。
威特迈耶事故本身,并不足以把我送上绞刑台。但它却是最近几天里,我犯下的一连串熊孩子行为的延续,那些行为包括:一连两天过了宵禁时间还不回家;要出门倒垃圾的时候闹脾气;以及在亚蒙保证尽量按时到家,却熬夜加班的时候,把他牙刷扔到猫砂盆里。最后一项更像是一种表态,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亚蒙在日用品柜中最起码放了九支备用牙刷,分门别类地依照刷毛划分成了软、中、硬三份。
我把手机塞进兜里,带上钥匙,直奔莱米餐厅。
我朋友贝丝和康纳,再算上一个我,一到周二晚上就会跑到莱米餐厅去。这习惯从我去年春天开始在韦尔斯顿读书的时候就养成了。礼拜二是餐厅里的桌上冰球搞球局“买一赠一”活动的日子,所以我们每周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