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本来行事十分谨慎,刚才因为被飞剑慑了心神,才会失了分寸。这下回过神来,立刻觉出不妥,急忙收住五阴袋,心说:“我也不知刘天威的手段,冒然全都取走,必会惹他追查。万一顺藤摸瓜,找到我的头上,却也不好交代。还是从中挑拣两件,其他原位不动,以免节外生枝。”
不过五阴袋已经被他催动起来,虽然及时停住,但是那些杂物,都给吸摄起来,被一道光圈兜住,悬浮在半空当中。
即使这间密室比较宽敞,但五阴袋展开来,也有三四尺见方。张桐唯恐触动另外一边的九子母阴魂阵,赶紧催动五阴袋,想把东西放下。
谁知恰在这时,他无意间,忽又瞧见,原来堆放杂物的那个墙角,居然还剩了一个约有半尺多高,满是锈迹斑斑的铜皮葫芦。
张桐登时吃了一惊,不禁暗自狐疑,心说:“我这五阴袋虽然不及师父那条,可总也算是一件法宝,寻常七八百斤的东西,轻轻一吸,就能摄住,居然收不动这个葫芦,莫非这葫芦还有什么特异之处?”
想到这里,更使张桐眼睛一亮,忙把五阴袋收起来,抢了几步拾起那个葫芦,用袖子拂去灰尘,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葫芦入手颇有分量,大约有五六斤重,通体浑圆,并无壶嘴。葫芦肚上还有不少字迹,也不知如何刻录上去,密麻麻足有二三百字。可惜这些字迹全都凌乱不堪,处处词不达意,根本读不明白。
张桐看出古怪,不禁心中暗想:“听说许多修真大派唯恐道统外流,传承功法皆有秘密手段,非是自家亲传弟子,或者机缘丰厚之人,即使得到秘籍,也难读出精髓,莫非这个葫芦也是哪家名门大派的传承秘典!”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冥冥之中竟有一种感觉,这个锈迹斑驳的铜皮葫芦,甚至远比那口被困在九子母阴魂阵中的飞剑更为重要。
张桐不禁暗自窃喜,又将葫芦仔细端详一番,也没能看出任何端倪。这又使他生出一丝犹疑,别是刚才给弄错了,赶紧催动起五阴袋,对那葫芦再试一次。
这一回由他刻意施为,五阴袋的吸力还要更大。但那葫芦亦如磐石,任他如何催动真气,五阴袋就像找不到方向似的,只在半空中到处乱窜。喷出那道光圈,落在葫芦周围,立刻就被驱开,根本到不得近处。
张桐一见,亦是大喜,心中更加笃定,这个葫芦必定非同小可,说不定还是一件异宝。忙又收了五阴袋,找出一块方布,将那葫芦包好,直接系在腰间。
他得这个葫芦之后,其他寻常东西,便也入不得眼。重新把那些杂物归置一下,尽量让看不出,曾经被挪动过。然后瞧了那飞剑一眼,丝毫也不留恋,径直爬上梯子,听听外间动静,确定已经无人。这才匆匆出了那座小楼,小心翼翼避开府中衙役,回到他所住的那间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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