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傍晚,集市越热闹,易水没逛够,但也知道兄长要启程回京,恋恋不舍地牵着易寒的手往回走,一路都偷偷摸摸地瞧自己买的佩,听它随着兄长的步伐丁丁零零脆响,眼里涌动着满足。
“兄长,你戴着它,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能想起我了。”
“胡说。”易寒回院牵了马,伸手搂住易水的腰轻声训斥,“为兄想你,不用这些东西提醒。”
易水美滋滋地仰起头亲易寒,结果又被胡子戳到:“忘记给兄长刮胡子了!”
“等回了京城,为兄让你日日刮。”
“兄长是要接我去皇宫里一起住吗?”
“为兄此战得胜,可在陛下面前求得你相伴。”易寒亲他的头顶,“所以再苦再累,也值了。”
易水一边听,一边望腰间的手,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拿指尖抚摸兄长生满茧子的指腹,巴不得生出翅膀飞回京城,求得圣上恩典与易寒相伴终生。
他们来时快马加鞭,回程同样急行军,即使得胜归来心境不同,等到了京城门前,易水也早已累得窝在兄长怀里昏睡,脸色发青,是食欲不振的模样。易寒知他旅途劳顿,直接策马奔回寝殿,戎装未解,安顿好易水,毫不停歇地入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