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缩在床里侧,瞪了他一阵才趋於平静,冷冷道:“我没哭。”
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他显然是在自欺欺人,齐遥明白对方假装坚强,附和道:“我看错了,天晚了,睡吧。”
南宫却执拗起来,问道:“我为什麽会在客栈?是你把我带来的?”
“是啊,夜里风寒露重,你躺在石头堆里捱不住寒冷。”齐遥完全是好心好意。
对方的善举并没有得到南宫的感激,他一掀被子往床下迈,齐遥躺在外头,起身把他拦住了:“你要去哪?找舞乐班?”
“不,我离开班子了,”南宫推开对方的胳膊,“我不要在这里。”
“那你要去哪?”见识到南宫的倔强,齐遥认真问道。
“我不知道。”南宫急著下床,脚下一空,斜著栽了下去。
这一下栽的不轻,咚的一声,脑门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齐遥揽人时已经来不及了,只抓住了对方的一只脚。
“你没事吧?”齐遥赶紧下床,蹲在他身边问。
南宫按著头,抵制那一阵晕痛,眼前看到对方的行李,齐遥的包袱被自己的动作带下了床,包袱皮松散了,露出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