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锦听到他这一说,不知道怎麽的,心里涌起一股惬意。惠妃求救似的看过来,他才上前一步道:“二哥,娘也是为了你考虑,三哥前不久又添了一个世子,这对你大为不利──”
“小锦!”赵桓一口喝住了他,转而对惠妃道:“父皇如果真看中能力,自会有他的想法,这些旁支错节都不重要。”
“你这孩子。”惠妃无奈地直摇头,自己在赵桓耳朵边唠叨了十年,对方还是不听她的,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出了後宫,赵桓在前面急匆匆走,赵锦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喘著气唤道:“二哥,你怎麽了?好像不高兴。”
赵桓一听停下脚步,追赶的赵锦差点撞到他身上,赶忙向後退了几步。
“小锦,怪异的是你,我觉得这几年,你与我越来越见外了。”赵桓盯著他,仿佛要将他的心事看穿,见赵锦被自己问住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忽而笑了一声,转了话题:“昨晚刘正清去找你了?”
“你怎麽知道?”赵锦小声问,别开头去看池塘里的金鱼。
“早上他与你共乘一个轿子下的宫门,很多大人都看见了。”赵桓看著他的侧脸,隔著拂面的柳枝,觉得这个弟弟比画上那些闺秀都清秀引人。
赵锦心里把刘正清来回骂了个透,结结巴巴道:“他……他去我府上借宿……”话一出口,他暗恨自己笨,刘正清在京城有的是宅院,哪里需要借宿。
偷眼看了看赵桓,对方似乎也没在意,提醒他道:“刘正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要小心提防。”
“知道了。”赵锦乖乖地应著。
等到回了府,赵锦眼前还是那一轴轴画像,一个比一个温婉,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他冲进自己的卧室,一把将床上的被褥掀翻,泄愤似的在脚下猛踹,又把碍眼的纱帐扯了下来,使劲撕拽。
“来人!”
小喜早就在外面候著,听他一叫赶紧窜了进来:“王爷!”
“把这些都给我换了,”他指著床,还有四下的摆设,“这些还有这些,统统换了!窗户都打开!”
下人们赶紧听从他的吩咐,进进出出将屋子进行彻底的换面。门窗都大开,冷风一阵阵灌了进来,赵锦坐在椅子上吹了半晌凉风,这才觉得舒坦了。
“小喜──”他垂著眼皮叫了一声。
“王爷,您还有什麽吩咐?”小喜凑到跟前,弯著腰等候差遣。
赵锦用鼻子嗤了口气,慢悠悠问道:“我不在的这一天,府上有什麽事?”
“没什麽大事……”
小喜似乎有点犹豫,想了想接著道:“刚才刘老板差人来送口信,说他赶著回万州,就不过来辞行了,让王爷保重──”
“你个狗奴才!”赵锦一脚将他踢了个跟头。
小喜连滚带爬地扒过来,在地上直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犯了什麽错?为什麽让我饶你?”赵锦舒了舒衣服下摆,漫不经心地说。
小喜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双手捧到赵锦面前,哆哆嗦嗦道:“奴才该死,不敢收取好处,本就是想呈给王爷的,请王爷息怒。”
赵锦用两个手指头夹到眼前一看,笑道:“一百两,刘正清还真是大方,这抵的上你在王府干十年的薪银,看来本王是留不住你了……来人!”
立马进来两个仆役,一左一右站在小喜身後,小喜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哭道:“王爷,小喜糊涂,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以後?”赵锦把那银票撕碎,甩在他脸上,“拉到院子里重重地打,打完了扔出去,本王可容不下分不清自己姓什麽的奴才!”
“王爷!小喜错了,千万别把小喜赶出去啊!──”
任凭小喜怎麽哭喊,赵锦也不理他。院子里随著板子落下,小喜叫的一声比一声惨,最後都叫劈了嗓子,沙哑著哀嚎。老管家急匆匆从前院过来传话,看见那场景,冲打板子的仆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轻点,脚下却未停跨进了门。
“王爷,不好了!”
“怎麽啦?”赵锦支著头,显然已经疲惫。
“三王爷中毒了!”
“什麽?!”赵锦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三王爷中毒了!从酒宴上回去就大醉不醒,中间突然睁开了眼,却喷了一口血出来,把王妃吓的忙请了太医诊断,这才知道是中了毒。”
“现在情形如何?”
“还不清楚,刚听到的。”
“备轿,本王要去看看。”赵锦说著就往外走,心中却是快慰,但愿这毒来得猛些,能一下子要了赵铭的命。
院子里小喜连叫的力气都没了,身上早就血肉模糊,屁股也打烂了。赵锦摆了摆手,让仆役把人丢出去,看在刘正清办事还算牢靠的份上,饶了这奴才的命。
南宫 第三章
消息把的紧,就几个权贵知道,赵锦去的时候兵部侍郎丁奎也在,他是丁妃的哥哥,丁妃一见出了这麽大的事,早就丢了一半的魂,只有叫哥哥来帮忙。
赵铭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丁妃趴在旁边哭个不停,赵锦走上前仔细一看,赵铭脸色铁青,双唇发紫,显然毒已经扩散。
他仔细询问丁奎到底怎麽回事,丁奎常年征战,脸上蓄著浓密的络腮胡子,说话嗓门也是大的惊人,他刚说了两句大夫的诊断,见丁妃哭的更凶,赶紧随赵锦步出屋外。
“方才皇上派了他身边的李太医过来,李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