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蛟龙特战队在自己老家门口暴打后一直萎靡不振,稍微清醒时就会拿着地图查找特战队营区的准确位置,那面标有华夏字样的小红旗上面已经被他用针头扎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罗格尔,罗格尔.约翰逊!”泰达雷转头高喊道,“你这个没勇气的懦夫,给我过来。”
泰达雷好几次路过他房间都没有往敞开的房门里面看一眼。
杀死卡洛琳的罪恶被彻底推到了蛟龙特战队头上,可自己在老大家门口被打得惨不忍睹,还让人家妈妈死在自己头顶,这种窝囊气罗格尔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
现在,泰达雷叫自己了,是叫着自己名字和约翰逊这个带有贵族标签的姓氏,说明他会重新给自己安排任务。
“他想要命不需要说话的。”罗格尔想到这点往外推了堆满烟蒂的大号烟灰缸,顾不上烟丝和清水混合物散发的难闻味道,还有洒在桌面焦黄尿液般的液体,拔脚转身就往外走去。
过道里血迹斑斑,布满了高价买来的防滑大理石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里每周五都有人打扫的,旁边墙壁上清洁工每次打扫后打上红叉的日历上没有了这种记号,显然,泰达雷的怒火发作,别说是他身边随从出生入死的下属,就连毫不相关,勤勤恳恳的雇员,也不会来触霉头。
从兜里摸出一个菠萝味的口香糖,想放在嘴里嚼几下,让自己再镇定点,想了想,他又放弃了念头。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还是慢吞吞地带着负罪感,像个做了错事终究得见家长的孩子,罗格尔决定选择折中的做法,不紧不忙地,和往常一样往十几米外的地方走去——该来的早晚会来,不该来的走得再慢,主子恼怒的火气,也不会在这时降下来。
“**,**!”罗格尔在走廊里走了一半又听到泰达雷发出叫喊,“快点,给我拿来两包来。”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假,罗格尔刚出道时坦言:“伴随虎王能练就猎豹的技能,如果跟着狗熊卖命,最后连只狼犬的名声都混不到。人生是需要历练的,惊险刺激才能让你独当一面,至少在某个事件和几场战斗中扬名天下。”
现在,泰达雷要炸药,而不是自己这幅颓废的要命的阔少。
罗格尔带着两个小块装炸药包走进操作间时,泰达雷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右手轻轻地捂在左胸前,嘴里说出的话无比虔诚:“亲爱的妈妈,红日神要带着您和这些逝者的**远行,去远方更幽静的地方,进行漫长安宁的朝圣之旅,等我处理好这里捣乱者,再把神灵和您接回来,去享受举国供奉和人间最敬重的膜拜。”
“老大,红日神灵离去了,它可是这里的精神主宰,和统领一切的神啊,那么,谁来保护神军呢?”罗格尔拿着炸药包的双手平静地抬着,满脸的忠诚和平静,宛如手里举着的只是一件公文本夹,绝非随时发出轰鸣声响的炸药。
他把炸药平放在远离手术台的地面上,看着这两包防水牛皮纸担心泰达雷是否在考验自己的忠诚和虔诚,连忙悄声问道,“还有老夫人呢,您不能这么做吧。”
“这是神灵的旨意,也是妈妈慈爱的心愿。”他耳畔母亲灵魂的惨叫声余音尚在,但是又不能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向身边的这个机敏不足贪婪有余的狗腿子说,现在,唯有继续弘扬神秘魔力才能实现下步计划,“妈妈不忍心看着我冲向战场和敌人赤背拼搏,尽管我会胜利。”;